定心师太的话一出口,李青衫就想到了那个模样极其漂亮,脾气十分古怪,功夫又高的一塌糊涂的女人。
不知名姓,不知来历,突然跑出来救了他,和他行过鱼水之欢后,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迷一样的女人,让他无处寻觅!
若说有女人能帮人提升功力,她应该算是其中之一吧?就是不知道她若与定心师太交手,胜负如何。
就李青衫本心而言,自然是希望她能更胜一筹,毕竟是自家女人嘛——虽然她不乐意!
“这就不太好说了,我人品不怎么好,和许多女子纠缠不清,若说和谁合体后功力大涨……我也不敢确定。”
“你这番话说的不尽不实,我却懒得与你计较。其实你我心中答案已定,说与不说,听与不听,都无多大差别。”
他不愿把实情相告,定心师太也不强求。
既然问与不问都是一样,你又何须多此一问?
李青衫规规矩矩站那里,等着她再次提问。
“你可有舍己为人之心?”
定心师太也没让他久等。
“那得看是为谁了。”
舍己为人,到了李青衫这里,那是要分人的,自己的女人,自家兄弟,当然一点问题都没有。
可要拎个人过来,就问他能不能舍了自己成全对方……
对不起!
咱没那么大公无私!
“我。”
定心师太给了一个人选。
“没有。”
李青衫回答的那叫一个干脆。
“……”
定心师太明显给气到了,沉声问他。
“为何?”
“你整天揍我,有事没事就欺负我,我不恨你就算不错了,你怎么能指望我舍己为你?”
李青衫认为男人该小心眼儿的时候,就得把针鼻似的心眼拿出来亮亮,不然人家还以为你没脾气呢。
“说的也是。”定心师太轻轻点头,似乎认同他的说法,“既然你不愿意,下面的问题,也无需再问。”
“问问看呗,我挺好奇的,你就当我愿意还不行?”
李青衫真的很想知道她都会问些什么。
定心师太看他一眼,轻轻摇头。
“不问了,没有必要。”
“……”
你怎么不跟别的出家人学学?
假装一下怎么了?
如此不知变通!
怪不得你那小庵收不到香火钱!
“其实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可以转变的,以后你要对我好一点,没准儿我就能为你舍了自己呢?”
李青衫实在是想知道她都有什么问题想问,就帮她出主意。
定心师太定定看了他一会儿,檀口轻启。
“你可知世上有个圣门?”
“倒是听说过,不过据说圣门中人个个臭屁又自傲,不怎么好打交道……怎么想起问这个了?圣门不是隐世不出吗?”
李青衫好奇的问。
世上有两大门派,据说连国家都摆弄不了,一个圣门,一个魔门。在古代就敢见诏不奉,牛逼的一塌糊涂,据说到了今天一点不改。
不过两门,都是低产至极,每一代也就那么三五个门人,所以就算恃才傲物了些,国家也懒得管他们。
而且要论民族大义,他们比太多官员都要强的多,根本不用担心他们造反或者危害国家什么的,顶多就是打个架斗个殴,杀杀人放放火什么的,踩不到国家的底线,国家自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既活在世间,又去哪里隐世?”定心师太告诉某人,所谓隐世不出,不过是忽悠世人的说辞而已,“既然你知道圣门,自然也就听说过他们的厉害之处,若有一日他们要对付你,你会怎么做?”
圣门有多强大,李青衫还真不知道,毕竟那是传说中的门派,他又没见过。只是听说几十年前,他们有个门人,单枪匹马屠光了一个天门。
圣门之强,由此可见一斑,除了魔门以外,能和他们相抗的门派,几乎没有。
不过他们有多强都好,要是欺负到自己头上来……
“若真有那种事发生,我就一个字回答你——干挺丫的!”
“……”
这是一个字!
你不识数吗?
定心师太懒得纠正他。
“本事不济,勇气可嘉。若你不是对手,又当如何?”
“跑呗!不然还能如何?”
李青衫认为能屈能伸方为大丈夫,明知不敌,还要送死的,绝对是蠢逼。
“……”
你可真实在!
刚刚的豪气哪儿去了?
定心师太略失望。
“我可以不问了吗?”
“还差几个问题?”
李青衫觉得如果都是这种问题,听不听也不是那么重要。
圣门和魔门,都离他太遥远,他现在只要弄残天门,和几个败类就行。
“其实本来就可以一个问题都不用,只是我总说服不了自己而已。”
定心师太问到现在,才告诉某人她的问题都是随机的,可有无数,亦可一个也无。
“原来你一直在逗我玩,那么我能不能问你几个问题?”
李青衫向来是个不肯吃亏的主,自然想找补回来。
“你可以问。”
定心师太话说一半,省下那一半是“我可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