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你们这是谁把谁睡了?”
李青衫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问正下楼的两个人。
“少胡说八道,人家还是个小姑娘。”
古鸣风瞪他一眼,让他不要恣意忘言。
“我知道她是小姑娘,要是个老头子,我就不这么问了。”
李青衫觉得自己的逻辑绝对正确。
“你们说话不要扯上我。”
徐瑶狠狠剜某人一眼,到冰箱拿瓶饮料,就又回楼上去了。
“都穿成那样了,到底怎么回事,解释一下呗。”
等她消失在楼梯口,李青衫迫不及待的问。
“解释什么?穿成什么样了?不就一件睡衣吗?我说你这脑子能不能干净点?”
古鸣风坐他对面,一连串的问题就丢了过去。
“你俩都穿着睡衣从楼上并肩走下来,是个正常人都会认为你们两个有奸情,难道他们脑子都不干净?”
就刚刚看到那副场景,谁能不往床上想?李青衫可不认为自己想差了。
“打住,我请你来可不是为了聊这些的。”
古鸣风不想就这个话题再继续了。
李青衫晃晃缠着绷带的手指。
“我带伤从医院溜出来,也没想到会看到这么一副香艳场景啊。”
你够了!
不就都穿了睡衣,又不是捉奸在床,哪里香艳了?
古鸣风觉得自己要不说个清楚,就没法好好聊天了。
“我在回来的路上看到她被人围攻,就顺手救了她。她受了伤,身上又脏,我带她回来洗个澡、换件衣服并顺便治个伤,有什么问题吗?”
“除了巧了点,没什么大问题。不过你平时都懒得管这种闲事,怎么这次如此积极?你还是我认识的古鸣风吗?”
李青衫眼神暧昧,其意不言而喻。
“或许是有些巧,可我看到了总不能当没看到吧?终归相识一场,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至于别的,人上了年纪,心总是会变得软一些。”
古鸣风不想去怀疑谁,而且到了他这把岁数,又经历了那么多事,很多东西都已经放下了。
“你从谁手里救下的她?”李青衫却想问的更清楚一些,见他神色不善,就又解释一句,“我这指伤是拜他们头儿所赐,多关心一下他们的事,没问题吧?”
古鸣风自然知道那根手指对他意味着什么,些许的不快便消失无踪。
“具体是什么人我也不清楚,但全都是老外,身手都很不错。你要真那么想知道,可以去问问她,我想她应该会告诉你。”
“不必了,我对外国人不感兴趣,咱们还是谈正事吧。”李青衫打算言归正传了,“你心急火燎的把我叫过来,到底查出了什么?”
“宁雅的牺牲是一个阴谋。”
古鸣风沉着脸道。
“难道你是今天才知道?麻烦你说明起因经过,以及幕后主使是谁。”
李青衫不是来听结论的,他要的是详细的过程。
能不能有点耐心?
古鸣风瞥他一眼,缓缓说道。
“二十年前天刀一门被灭,千幽见大杀四方,致使武门动荡不休,过了数年才逐渐平定下来。当年我进特科不久,所以记得分外清楚!那段时间,我们最怕收到关于武门的消息,因为那代表又有人死了。”
当年的血雨腥风,至今思来仍有余悸,身在武门人人自危,因为谁都不能保证自己可以见到明天的太阳,更不知道捅向自己的刀子来自何方,无论宿敌旧怨,还是亲朋故旧,都是需要防范的对象。
风声鹤唳中,人心惶惶到了极点!
当时国家正在大力发展经济,是不允许这种不安定的危险因子持续发酵的,于是命特科倾全力处置,能劝的劝,劝不了就抓,抓不住就杀,即便是在这种铁腕政策下,也用了五年多的时间才把事情平息。
其间特科牺牲了多少精英,古鸣风一清二楚,经此一事,无论特科还是武门,都元气大伤,休养生息了三年多,特科才抽出人手,调查天刀血案。
古鸣风和宁雅就是那个时候来龙海的,经过一年多的调查,宁雅透过一些蛛丝马迹,抽丝剥茧查明真相,她把信息上报后的第二天,就牺牲在一次缉毒行动中。
同她一起牺牲的,还有几名刑警和三个特科精英,那三个人和宁雅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他们都知道天刀血案的真相!
古鸣风当时因事回了一趟蛊门,并不知道案情,算是捡回一条命。等他匆忙从蛊门赶回,宁雅他们已经化为了一坛骨灰,让人无法追查死因。
古鸣风一进特科,就爱上了精明干练的宁雅,即便她后来嫁了人,他依然痴心不改,自然不能接受这种结果,就赶回总部查问。
可等他回到总部,等待他的消息却是他们的头儿和十来个精英空难牺牲的消息。
他暗暗调查了一下,凡是知道天刀血案内情的人,经此大难,已经死的一个不剩。
这种事没人能接受,国家不能,特科不能,警方也不能,可是倾尽力量查了三年,还是一无所得。宁雅只能按缉毒牺牲处理,那场空难依然是空难。
古鸣风不能接受这种结果,愤而脱离特科,自己来龙海调查,这一查就是十来年。
前些天终于给他在一个中年司机嘴里得到一个信息,说是曾经载宁雅去过一个地方,因为宁雅人长的漂亮,气质又出众,去的地方又特别,所以过了十多年,他依然记得。
因为宁雅平时出门都是自己开车,所以没人想到她竟会打车出门,因此都忽略了这个出租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