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茅十八浑身一震,瞪大了牛眼,回头看了看老王,然后叫道:“这人就是那鞑........的皇帝?”
“不错,这位施主呢,就是当今朝廷的皇帝了。”王景略心中一动,笑眯眯地道:“怎么,十八你对此感到很震惊?”
“大胆!明知圣驾在此,还不赶快跪下?”身后的侍卫大声喝道:“胆敢对陛下不敬,这天上地下都再也没有人能救的了你!”
康熙气定神闲地站在那里,想看看这个和尚有什么话要说。韦小宝倒是想要打个圆场,但是却张口结舌的,什么都说不出来。
王景略一点都不紧张,强壮的老虎是不会在小猫面前瑟瑟发抖的。以前家里曾经养过猫猫狗狗,大的总是会欺负小的。猫会撕咬刚抱回家的小狗,等到狗狗长大得来,又会反过来把猫追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所以,他只是淡淡地道了声“聒噪”,一拂袖,那侍卫便被点中了穴道,呆立在原地,嘴唇半开,却是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呛啷”连声响,几名侍卫拔刀上前,将康熙护在了身后。
“果然是有些本事的,”康熙伸手拨开几名侍卫,道:“算了。方外之人,不能以常理约束。大师,可否借一步说话?”
“可。”王景略没有废话,对茅十八道:“你去禅室把今天我说的东西再想想,多想想,不该想的事情就先不要想了。”
随后,老王和有为青年康麻子在韦小宝的陪同下,进行了一场愉快而轻松的谈话。王景略在和康熙的交谈中,渐渐地收起了轻视之心,对康麻子也不再是视之为野蛮人了。
说起来,这个青年虽然为人有些傲气,做事有些急躁,但是好学不倦,对于所谓的西学和儒学都有很深的了解。单单是勤学和胆气方面,就要比边上笑嘻嘻地说着场面话的韦小宝要强上十倍,一百倍。
“真是可惜啊。”老王在心中嘀咕,明末的那些君王,除了寥寥数人之外,基本上都比不上这个沙发果断的麻子了。就算是有那么一两个有胆略和勇气的,也是时运不济,大势已去,只能是徒呼奈何了。
原本他还认为吴三桂要不是死的那么早,说不定能把满清干掉。但是现在看来,这就是很难的事情了。况且吴三桂这人,打仗也只能算是一般,只是在明末的那一票废材里面看起来还算是不错而已。
而且吴三桂杀了永历皇帝,把事情做的太绝。他这么做本来就是为了向清朝表衷心的,后来又首鼠两端,看皇帝年纪小,主少国疑,就起了轻视之心。又见八旗兵腐化堕落,就悍然起兵造反。
唉,你就算真的想造反,要么早点做,要么就让你儿子去做.......算了,老王已经决定了,他是懒得跑去云南了的。无论是先要帮助吴三桂,还是要刺杀吴三桂,他都是懒得做。
反正只剩下最后的几个月,就等着时间这么结束好了。已经发生的过额事情,再发生一边也没什么关系。有人说历史就是不断地循环的,王景略虽然不是完全赞同,但就算是杀了这个麻子,难道那些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就不存在了?
这不就是自欺欺人嘛。有一个叫做安平的人曾经这么说过:我觉得他们就是因为吃苦头没有吃够,老王是心有戚戚。江南的那票士绅,就是因为在明朝没有吃够苦头,所以才那么容易的就剃发易服,归顺我大清了。
再然后么,奴隶主们就教这些士绅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