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叹一声,蔡邕端起了酒樽,一饮而尽,然后无限感伤地说着。
“贤弟!慎言啊!”
听到蔡邕开始感叹自己所受的委屈,韩说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妄论朝政这种事情,如果传出去被天子知道,免不了又是一次贬谪,怎么过了十二年了这为弟弟还记不住呢?
“好好好!不说这个!兄长,我来问你,你觉得这大汉怎么样?”
蔡邕显然还有些理智,听见韩说阻止自己抱怨,立刻就转移了话题。
“这……当今天下有些许波澜,乱民造反,不过天子也算是勤勉,之前已经任命卢植、皇甫嵩、朱俊等人外出剿匪……”
谈到这种事情,韩说自然是不能够说什么不好的事情,因此只是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敷衍着。
“哈哈!兄长你啊!当今天子如何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党锢之祸,宦官干政,哪件不是当今天子做出来了?不说这些,这买卖官位,更加兴建西园以供自己淫乐!这哪里是为君之道啊!哈哈哈哈!”
说着话,蔡邕的话语之中已经带上了哭腔,说到最后,已经是笑着哭了起来。
“伯喈!你醉了!”
见蔡邕如此的放浪形骸,韩说的眉头皱的就更深了,早知道这蔡邕酒量不好,今日一见,还以为这么多年以来蔡邕已经将酒量练出来了,谁知道竟然是酒入愁肠,不是不醉,是心累。
“醉了?我哪里醉了!贤侄!你来说,我醉了没有!”
蔡邕显然是有了些醉意,只不过,喝醉的人那里能够承认自己喝醉了,因此,蔡邕转向了坐在下方的韩言,高声叫道。
“这……叔叔海量,自然是没醉。”
见蔡邕找上了自己,韩言自然是不能够说些扫兴的话,不然麻烦不知道有多少,因此犹豫了一下就奉承起来。
“哈哈哈!海量!说得好!贤侄这句话深得我心!来,贤侄,我敬你一碗!”
韩言的一番话显然是把蔡邕说的高兴了,因此也不管一旁的韩说脸色如何难看,直接端起了酒樽向着韩言一举。
“叔叔这是哪里话!我是小辈,理当我敬您才是!”
蔡邕是喝醉了,说要敬自己一樽酒,但是韩言可是一杯没喝,现在清醒得很,如果真让蔡邕敬了自己的酒,这可就是乱了辈分了。因此,在蔡邕刚端起酒樽之后,韩言就立刻起身,抄手端起了自己桌案上的酒樽,说完话后就举起了酒樽一口喝干了。
“哈哈哈!贤侄真是痛快,好!就当是你敬我一樽酒!”
蔡邕虽然醉了,但是奉承的话也是听得出来的,因此在韩言说完之后,他也是端起了酒樽来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