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陈宫好歹也是跟韩言一同从青州出来的,现在倒向了曹操一方,心中自然是有愧,再被胡敏如此斥责,就更加感到窘迫了。
“呼!够了!通达!不要说了!”长出一口气,韩言抬起手来轻轻地拍了拍胡敏的肩膀,劝阻了胡敏一句之后,扫了曹操等人一眼,满含失望地说道:“我现在就出去整军离开,诸位若是不信的可以去看,粮草我一丝都不带走,诸位……可是满意了吗?”
“有信……”
眼看着事情已经闹到了这种地步,曹操忍不住叫了出来。
只不过,韩言却是没有丝毫要理会曹操的意思,冲着黄忠等人挥了挥手,向外走去,“我们走!”
“是!”
“是!”
“是!”
连着几声应和,黄忠等人依次跟在了韩言身后,往门外走去。
黄忠倒还好说,但是孙观等人却是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委屈,因此走的时候俱都是狠狠地扫了屋内的人一眼,最终把曹操等人的头都看得低了下去。
“我们……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看着已经出了房间的韩言等人,鲍信眨了眨眼,有些惆怅地小声说道。
“唉!”
曹操长叹一声,摇了摇头,却是没有再说什么。
而出了房间的韩言,首先想到的不是什么生气不生气的,因为,门边站着的还要一个典韦,此时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你怎么不进去啊?”
看着典韦那坚毅的面庞,韩言抬起手来在典韦的将头轻轻掸了掸,除去了本来就不存在的灰尘。
“主公,我们要走了?”
典韦没有回答韩言的话,倒是反问起韩言来。
“主公?”嘴中重复了一遍典韦的称呼,韩言只觉的本来已经坏透了的心情,一下子就开朗了起来,“是啊!我们要走了啊!”
“主公,我们要往哪里去?”
刚才气愤之中走出来的胡敏,此时来到了韩言的身边,满是忧虑地问道。
“这个啊!我们去找孔融,他那里的粮草可是不少!而且……”韩言说着,湛然一笑,“而且,这不是通达你跟我说的吗?”
“我?我什么时候说的?主公?你莫不是被那帮人气糊涂了吧?”
胡敏皱着眉头,仿佛是在说韩言真的被气糊涂了一般。
“嗯?通达你之前跟跟我使眼色,然后手又开又合的,不是让我跟他们分开,然后去找孔融吗?”
嘬了嘬牙花子,韩言这时候也有些懵了,自己似乎会错了意?
“主公!我是跟您使眼色了,不过却不是说这件事。而是因为……我们粮草虽然有一千,但是人马可是在三千以上!我这是不知道怎么跟您说,紧张地在那合手呢!”
胡敏一抖手,知道双方传达的意思是彻底出了差错了。不过事已至此,再说什么其实都已经晚了。
“等一下!三千人?我们战损就有九百多,又哪里来的三千余人?”
本来还在纠结粮草的事情,但是一听到胡敏话语之中的另外一个重点,韩言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了过去。
“这个啊,鲍韬带领的那三千人根本就没有完全阵亡,大概还有一千多人,之前是跟我们一起待着的。本来是想等鲍信来了之后回归本队,但是他们一听说鲍韬死在了鲍信的面前,那几个领头的将领谁都不敢回去了,他们不敢回去,他们手下的普通将士就更不敢了!如此一来,不就并到我们这里了嘛!”胡敏说着,向身后的房门内扫了一眼,回过头来,接着说道:“本来这件事情是要跟主公您说的,但是您一醒就来这边了,我们这不是没来得及嘛!”
“哦!是这样!三千就三千,反正也不会影响到我的计划。”
搓了搓下巴,韩言倒不是很在意,手下的人马多一千还是少一千的,对他现在的计划根本就没有太大的影响,毕竟,整个计划最关键的就是轻装简行,而现在的人数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主公……还是想去找孔北海吗?”
迟疑了一下,孙观站了出来,轻声问道。
“不错!其实刚才我们谈话,是忘了很重要的一件事的!孔北海如此晚来,有很大一部分责任是落在鲍信的身上的。”
微微点了点头,韩言的思路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明确了。
不过与韩言相对的,孙观却是迷茫了,“主公,您说的……我不太懂。”
“鲍信的粮草没有携带,孔融就要帮他运,如此一来,本来想要征战沙场的孔北海,现在就彻底变成了运粮队的主将,这样他还能走得快了,那才将奇怪了!哈哈!”
响起孔融此时郁闷的表情,韩言真是忍不住笑出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