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公府府门颇为巍峨壮观,檐角置脊兽个,檐下上层单翘双昂七踩斗栱,下层单翘单昂五踩斗栱,饰木雕飞天舞及上古神兽图腾。
秦矜站在府门外仰视正中央的楠木镀金门匾,顿时一股古朴的肃穆之气迎面而来,令人望而生畏。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她脑中忽然想到一句诗,不断盘旋在心头挥之不去。
魂穿奕国整整十三年,素日呆在县公府深宅虚耗时光,却从未认真打量过整栋石砌建筑,尚不知一直庇护她的大家族究竟是何等模样。
“进去吧,稍候昭兄与莫兄到访,你便无法轻易脱身。”秦羽抱着秦矜放下平地上,待她站稳,领着她急急朝府门里面走。
“哥哥故意御马先行,就是想腾出时间让我脱身?”秦矜浑身发软道,靠坐在马背上沉睡好几个时辰,身子骨颠簸的有些散架。
“你与昭兄相谈甚欢,若是他缠着你,你又如何恢复女儿身?”秦羽将马匹扔在县公府府门口,看着一层一层的青石阶梯,跨步上前。
秦矜默默点头,还是兄长思虑周全。
“再者,南王世子昭丰凌与莫子澜住在县公府这些时日,你不许与他们碰面。纵使他们偶然撞见,你也不许暴露府外秦金身份,免得遭人非议。”秦羽再次叮嘱,看着厚重的石砌墙院,肃然道:“御史中丞府的公子因你性命垂危,此时对外宣称你受到惊吓,缠绵病榻,倒也是上上之策。这些时日,你且安安分分的呆在闺中装病,不许胡闹。’”
秦矜诧异问:“我已提前回府,莫非还要装病?”
“恩。”秦羽重重点头:“想来祖母能同意你称病七日,不许任何人探视,由着你性子胡闹,便是想让你不被世俗流言蜚语污蔑,盼你置身事外。”
秦矜焕然大悟,难怪祖母此番这般轻易的就同意。
只是,她已深陷漩涡中,如何能置身事外。
夙锦安病危之事,秦羽虽忧心忡忡,却依旧轻声安抚她道:“世人对待女子太过苛刻,且御史中丞府还没派人来县公府讨说法,兹事体大,容不得掉以轻心。不过,是非曲直夙府的人总能分辨清楚,不必太担心。”
“恩。”秦矜默默点头。
兄妹二人肩并肩的走进县公府大门。
踏上湿漉漉的青石台阶,临近府门,秦矜才发现今日的府宅内院异常平静,守门的老管家福伯都不见踪影,只剩两个侍卫手持利绣春刀目不斜视的守护着。
见她与秦羽翩然而来,侍卫认出立刻秦羽,恭敬唤道:“大少爷。”
至于女扮男装的秦矜,直接无视掉。
“稍候秦墨会携带两位贵客来县公府,其中一人乃南王世子,另一人是父亲盛情邀约的莫先生,尔等不可怠慢。”秦羽吩咐道。
两名侍卫立刻遵从:“是。”
秦矜跟随秦羽身后进了府,府内甬路相衔,山石点缀;玲珑精致的亭台楼阁建立在清幽秀丽的池馆水廊上,回廊逶迤曲折,常春树和迎春花黄绿相映,亭台楼阁如画美景,显得格外动人。
“哥哥,父亲母亲几时归家?”秦矜欣赏着府内风景,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