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小鬼,从哪学得这么多鬼心眼,你知道你说的这些是什么意思吗?”
“不知道,那你有生理缺陷吗?我看你四只都挺灵活的呀,他们竟然这么议论你!”水清说。
水渊哭笑不得地说:“其实,你妈妈就是月野兔,她只是去保卫别的星球了。因为地球的使命已经完成了。”
“真的吗!”水清的眼睛,瞬间发亮,睁得大大的,可爱极了。
“所以,如果爸爸一直不给你找别的妈妈,就咱们俩过,你愿意吗?”
水清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说:“那只能我辛苦一些,照顾你了!”
水渊被水清逗得哈哈大笑,想起他第一次抱起她时,那么弱小柔软的婴孩,水渊所有的怨恨和悲伤都没有了,竟然感动得痛哭了出来。
秦沐啊,你的孩子,真的很可爱,不,应该说是,我们的孩子……
水渊点起一颗蚊香,夏天闷热的夜晚,只有一个电风扇在努力地吹着热腾腾的风,他拿着扇子,给水清扇走蚊子。
“爸爸……”水清说。“为什么我是男孩子呢?”
“这……”水清不止一次问过他这个问题了。
“我觉得,我生错了身体,我这么好看,应该是女孩子才对,小花也这么说。但是鹏鹏他们就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们的游戏。”水清越说越迷糊。
“人不能选择自己的性别啊。不过,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了。”
“嗯……”水清应了一声,便甜美地睡去。
水渊可以理解。自己同志的取向从17岁确定那天起,自己承受了多少孤独和怀疑。对自我身份的迷茫感,那种痛苦,他希望水清不再有,并且,这不应该是他这个年龄困惑和迷失的。所以,水渊从来都去鼓励水清的多元化发展,并不限制和强迫他,他想扎小辫,他就笨拙地给他梳头发,他用床单做裙子,在自己身上围得乱七八糟,水渊就夸赞他的衣服有创意。他想要个娃娃,水渊就在发工资的第一刻,去市场给他买了一个山寨的芭比娃娃,水清拿她当宝贝,开心到每天睡觉也要抱着。
这注定是个与众不同的孩子。秦沐,他开朗自恋的性格,还真像你啊!
希望他再也不要经历我们的那些艰难。
我会好好照顾他的,秦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