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已经解了。”
我大吃一惊“不会吧?”
他转过头来自豪的呆望着我。我也毫不相信的望着他,当然也不忘赶紧去看一眼我哥。
表哥面色苍白,嘴唇干瘪,有些渗汗出来。这是排毒的现象啊,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我昨晚还迟疑这毒会不会侵入五脏六腑了呢。
我惊诧万分的不解问蓝墨。蓝墨却指了指左边一个身着围裙的女人,她猫着腰,手举着一个望远镜,额头上戴着一个电筒帕,很细心的在观察什么,又似乎在想什么。我认得。她就是刚刚舍命救我们的那个人。
过后陌蓝墨回想道,她叫离珠,本名天星泪,自小而孤,为救其母的病而四处找药,也阴差阳错成为了一名摸金手。只是她来历不明,说这次来为救她的母亲而找绿眼滴。而我们也是找绿眼滴的。于是这样子,矛盾也就出来了,我们为破解骷髅玉不畏艰难险阻的下墓倒斗,她为救治她母亲上刀山下火海的寻墓探险,可是想想罢,绿眼滴只有一瓶,到时候要怎么办。反正现在她不但在刚刚救了我们,而且现在又救了我们,算起来一共是五条命。这样的大恩大德姑且不谈报答,至少她求的绿眼滴应该归她。那,骷髅玉怎么办?
不过比起我这样的问题,当然是她妈妈重要。我也不知道怎么选择,如果我把绿眼滴放在骷髅玉身上,我知道我这样做很自私,但是骷髅玉不是一般的邪玉,它甚至危害其他的人,不单单是我这样邪气重的人。
我舌挢不下,顿时心惶然了,又不好意思说出来,心情复杂。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陌蓝墨冷不丁问。
我不作回答,眼看蓝天白云,晨光熹微,暖阳东升。天已经亮的差不多了,我昨夜看了会儿图纸,知道下一站应该是比这里要高耸不少的地方,也就是要和刚刚来到大瑶山时海拔差不多的高度。我借看了眼望远镜——
一座高耸的大佛石像,大概有栋别墅那么大。应该是如来石像,犹如庞然大物一样摆在我们面前,石很坚固,牢牢的靠着,而佛祖的石身是一个大石门,只不过紧紧地关着,还有一个大插锁,还是真铁做的。那个时候有个大插锁也算发达了,要不平常也都是用门闩。
我用胳膊肘轻轻捅了蓝墨大哥一下,做了个眼色儿示意让他看二十米外的那座大佛石像。他说那叫释迦牟尼,我说不是,是如来佛祖,然后戚玲又说是文殊菩萨。我也是凌乱了,不过管它是佛是祖,进去就是了。
我现在才猛然想起来,从口袋里摸出玉石递给蓝墨,还同他叙述关于宋怜敬的故事,看看能不能帮助到他。不过我也没敢说我看了图纸,他藏着掖着也总有他的原因的罢。
“什么?宋怜敬还爱上一位将军?那这个大佛石像肯定和这个将军有些密不可分的关系。”陌蓝墨推测道。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只不过燕国夫人只是个小谥号,宋怜敬也不是什么大人物,为何要在大瑶山建起这么大这么精湛的大墓呢?据闻还是座鬼墓。
凡是来大瑶山的南派摸金,一抓把沙土就可以知道这里有大墓。这也是通过南派比较文艺的“望闻问切”中的“闻”所分析出来的。
大佛石像必有古怪。
我不由自主地望向那尊大石像。砍佛本是该诚心诚意,心无杂念。但是我盯着石像,顿然生了个念头,这大佛慈悲地笑着,好像是想说什么。
表哥连连咳嗽了好几声,口干舌燥的,汗也排出了不少,只是仍不太清醒,恍恍惚惚的。见此情形,我的心虽然稳落下来,但是他如若不平安的醒来,我也定不会安心。我掏出块毛巾,帮他擦擦汗,戚玲便在喂他水喝。
“你们说说,这石像里是什么玩意儿?”我看着他们几个,平心静气地问道。
陌蓝墨有些苶呆呆地望着佛,好像在默默祈祷着什么,一副正经的样子倒显得有些反常,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呆滞的样子总令我无由发笑。
他赫然扭头:“啊?”
“就是你能推测出里面是什么?有没有粽子哈?”我埋着头,像说悄悄话一样歪过去细声细气问。
他好像不大愿意回答,只是无奈地看着我,若有所思。他肯定在想着什么。
“进去你就知道了。”他对我说,然后大步流星的走向那大佛石像去,我还以为他是要开石门,可静观他的行动,却只是闻了闻。然后又摸起地上些沙灰一嗅,转头朝我招招手。
我虽不知道他能闻出什么来,但看他的表情知道准没好事,尽管他倒不显得恐惧。这样的倒斗高人,像极了外公以前所说的“土夫子”,如果我以后不小心干起这个勾当来,还得叫他前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