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以上的结论一一告知他们,他们都目瞪口呆,只是不知道,这个遗门到底有着什么特点。遗门的牢固与力量,是无可估量的,但是至于进入这个遗门后,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我们无法预测。
“还是先进去再说吧,不过我建议,莫山和蓝墨,先在外面候着。”我郑重其事地说道。
蓝墨似乎有点不高兴:“为何?”
我赶忙摆手道不是:“这遗门,应该和于家是有很大的关系的,你们……”
“是呀。”表哥也同意我的说法。?蓝墨态度很坚决:“我放心不下。”
“我是于家后人,肯定会没事的。”话说,我紧紧地攥着脖子上的那枚晶蓝勾玉。
我们不论怎么劝,这个不怕死的怪人,脾气倒是犟得很,所以无奈之下只能带他进去了。
二山胖守在门外观察情况,他可是老衣周的独苗儿,家里当他是个宝儿,自然没那个胆量闯进去。话说刚刚还是斩钉截铁,这会儿却似乎变得有些优柔寡断了。
我们仨儿小心翼翼地踏进那个入门,我不安地望着“获天下”那三个大红字。?直到安然无恙地走进遗门后,不曾想到,四周围的一切都水化了,二山胖不见了,身后的入门也被夷去了。
天很清,湛蓝的空上飘着几朵云彩,山清水秀,湖面似镜,微波粼粼。我们却独步行走在山间小路上,沙路净无泥,空气新鲜。
我和表哥蓝墨面面相觑,很疑惑面前这个桃林般的世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会又是什么镜子吧?”我问。
表哥掐了掐脸,又摸出火柴来,点得燃,燃了一段时间,但猛风一刮,却又熄灭了。
“我们不在墓里,也不在镜子里。”表哥似乎有点着急。
四下寂静宁谧,只有风声之类的,倒与现在这景象很吻合。一切都是正常的,并不怪异,山水都是活的,什么都很新鲜自然。?风很凉,碧波上有蜻蜓点水,飞鹰南徙,只有一户人家。
“走,过去看看。”表哥带路前去。
我跟在后头,戴上披风盖,很好奇这样一个逼真的世界。?我们正逼近那简陋的房屋,一个女子端着一个盆子,把盆里的水泼了出去。
“嘿,你们是?”那女子注意到了我们,便问。?我们仨儿又是尴尬地对视一阵,顿时无言相对。
表哥拉了我一下肘子,我才回过神来:“哦我是南方小国来的库大使。”?库大使这个号,是以前外曾祖父在清末的八品官名,现在我的脑海里也就只有这个名词,实在是想不出来别的了。
那女的发愣了,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我总觉得眼前这一切是假的,不大可能,因为遗门里的所有东西,应该不是真的。幻山就算再大,人也不可能这么活,可这就奇怪了,为何眼前一切是那样逼真。
表哥用手指戳了我一下耳朵,小声在我耳旁嘀咕道:“耳环。”
我一惊,差点忘却了那个狪虎耳环,耳环在之前是破坏镜子村的一个办法,可在这里,所有人都是活的,却也不一定能够用上。
青山绿水的地方,虽不如皇宫大殿,但那一户人家的生活算是小康,朴素却不显得贫穷。这种经济状况要搁唐代,还算不错的,古楼兰的景色,不单是青山绿水罢。
我们于是径直往山的出口一直走,发现这个地方很富饶美丽,与如今的沙漠楼兰是天差地别,所以说,在古楼兰遭天灾之前,这儿是这样的美丽,像天堂般的。
我们走出了大山,却看到了一座辉煌的宫殿,女守门穿着特别,嘴唇鲜红,眼睛豆大,皮肤白皙,男的是健壮结实,皮肤黝黑,倒似个蜡人儿。
穿越在我看来是假的,如今这个新兴词语萌生,激发了众人幻想的思绪,殊不知这是很愚昧的,穿越并不存在;提起幻想,会不会我们所处之境其实是遗门衍生的一个镜子?
我静悄悄地取出耳环,就一个过路人拦住一问,都摇头说不认得是个什么东西,一问三不知。这又证实了,狪虎,耳环,这一切是在天灾发生后不久才有的。
“我们现在怎么办?”我问。
表哥已经冷汗直冒,以前最会出谋划策的,今儿也是没辙了,所以我也只能指望蓝墨。
蓝墨表情冷峻,眼睛一直注视着那座富丽堂皇的宫殿,说道:“我们所处之境,或许是只是遗门的假象,也是于家设计的一个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