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副局长,我虽然作为一个工作人员,身份普通,但是今天我的任务却很特殊,我相信在场的每个工作人员,包括我在内,都有自个儿的工作要做。今天我的工作,就是要陪经理一块儿下去,请您不要为难我。”我直言相告。
“你还知道我是副局长呀?那怎么今天瞧你说话办事一点儿都没有把我放在眼里的样子?好,你说你的工作另有安排,那你说说一二为何?经理为什么无缘无故要你的陪同?你把话说清楚。”
“我今天的工作好像没有妨碍到您,另外,甭说您是副局长,今儿你就算是把这花城的老大叫来,我也不需要向他汇报什么,所以请您不要用您那种身份来恐吓我。我有我分内之事,不需要您的嘱咐,也没必要跟你解释清楚,你也没资格命令我。”我冷冷地道。
我现在只是一心想甩开她,可我又不能离开这层楼,毕竟下楼了再想上楼可就麻烦了。因此,我只能谎称是要陪经理一起下楼。
“韩北,我告诉你,忙完今天的事情,你就给我滚出西北古商,我们从来不需要你这样一个心高气傲的人,我们要的,是认真工作的态度,更要一个懂得尊重人和礼貌待人的员工。可我觉得你不是,我好歹算是你的上司,可是你是怎么说话的呢?有你这样吼老板的吗?我看你连基本的职业操守都没有,改日收拾东西给我走人!我西北古董商局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她怒斥道。
没想到这女人的脾气竟然这么大,倒跟我横上了。
“职业操守?你还好意思跟我提职业操守,你西北古商的那些古玩是怎么到手的你难道心里没数吗?你的确是我的上司,可是你不尊重我,我干嘛还要热脸贴冷屁股呀?上下属的关系,是为了方便安排工作,是为了整个公司更好的运营,而不是权力的工具,难道就因为你是副局长,每个人见了你就要对你低头哈腰吗?”我道。
可能是由于近来事情太多,我一时没有发泄的机会,情绪又不太稳定,脾气有些暴躁,所以只要她一两句难听的话,我就得立马还回去。可是这样一发不可收拾,肯定会坏了事。我怎么能这么冲动呢?
要是被表哥察觉出来,还不知道他会怎么样。我不想和他正面作对,我只希望他能收手。
“够了!”表哥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花副局长,不好意思,这是我们部门的人。他确实是经理所差遣的,只是我不知道这韩北是否之前就与你有什么过节,您为何会因为一个小小员工而大动肝火呢?”白非寒轻声说道。
原来这个韩北才刚来就惹恼了这儿的头儿,还好那花锦娜没有把我认出来,要不然她要是咬定我不是韩北,我可就完了。
幸好,一切都是幸好。
花锦娜转怒为喜:“白老板,你看我……就是这性子,你别见怪,真是不好意思,若是知道他是您的人,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那我走了。”
这女人真是情绪多变,前一秒还大发雷霆,现在却嬉皮笑脸的。看来我这个表哥的地位还蛮高的,只是,我不能再仰仗他什么了,毕竟我们现在是生意上的对手。而他,又背叛了我们,屡屡置于家于险境。这让我,还怎么认他?
他转过身来对我说道:“你也真是的,少说两句不就没事了?以后少跟她走动。我下楼准备了,你就在这儿等经理吧。”话音刚落,他转身就走。我站在原地怔住了,愣愣地望着他下楼的背影,不知何时鼻尖酸酸的。
如果,你没有背弃于家,没有入股西北古董商局,那该多好。还是,你早就把我蒙在鼓里,自始至终;只不过是我入戏太深而已,没有早些看清你的阴谋。那外公呢?外公对你有养育之恩,又待你那么好,难道你就因为血缘的关系,所以还是骗了他吗?
时间正如流水,不一会儿,灯光已经打开,留在三楼的人为数不多。晚会的宴席上人头攒动,几乎每个位子上都会有人坐着,就连来自东南亚国家的几个商人也都来参加了。这一次小小的晚会,就能吸引这么多人,看来这西北古商的发展倒还挺不错。
我的确不懂什么商场上的手段,我也知道偷东西是很卑鄙的行为。但是,若不是白非寒有意犯我在先,我决不会干这种事情,其实,也不算是偷,我掌管于家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凭什么店里的东西就这样被不明不白地搬空了呢?就算是从个人的角度而言,这些外公留下来的,他都没资格拿去变卖。
我知道表哥这个人性子倔,一旦决定了什么事情,再怎么样也改变不了。当然我也不想求着他什么。我们俩关系已然破裂,只能走法律的程序要回他夺走的那些古玩。
大会开始了,我必须抓紧时间,趁主持人发表演讲,这么嘈杂的会场,肯定没有人能够知道我还留在三楼。速战速决,刘爷他们还在门外接应我呢。
我压低了帽子,奔向总部的办公室。门外还有几个人守着,我还要想办法甩掉他们。
“什么人?”其中一个伸出手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叫韩北,莫总有事找我,我特意从后台赶来。”我恭敬地说道。
“莫总?莫总不是出门儿了吗?他今天没参加晚会呀,你若真是他的人,怎么连块工作证都没有?说,你到底是谁!不会是文物界混进来的奸细吧?”
坏了,露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