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点点头,拿着手电筒四处照照,看看有什么新线索。
地上不外乎一些发白的尸骨,还有一些颅骨。这应该是个耳室,虽然还挺宽敞,但是这里边也就两副棺材。棺材材质用的是普通的楠木,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棺材里躺着的应该是墓主人身旁一些地位较高的下属。
地上零零散散的几页废纸,纸片上有烧毁的痕迹,上面的字迹已经看不清了,可以说完全辨别不出来,只知道上面写着字。
可好端端的记录,为什么要把它烧掉呢?最后还没有烧成,看来这上面写着的必然是什么重要的信息。这不会又是什么队员的日记吧?
“小月,快过来看看。”
虽然这几张纸片模糊不清,但它上面的印章我却认得出来,这是一枚梼杌头的形状。也就是说,这是于家人留下的?那么,什么人会随身带这么重要的东西呢?是当家人么?
“这是我们于家家族族徽,也算是图腾吧。可这也只能说明,我们于家的人,来过这儿。但是,外公,还有你师祖,都不可能呀。那会是谁呢?”我说道。
“别人我不知道,但我可以保证,师祖于司宸肯定没有来过这儿,”归海月镇定地说,“上世纪的于家,嫡系旁系加起来那么多人,会倒斗的也不少,我们怎么知道是谁呢。”
“那这会不会是雨若明当年那支考古队留下的?”我问。
归海月点了点头,而后又默默地转身走开。他似乎在找其他墓道。
我缓缓起身,把手电筒照向身后的棺椁。
我抬眸望着小月泰然沉着的神情,心里那块沉重的大石终于放下了,于是弯下腰,看看地上还有没有其他线索。
若这几张纸片是当年考古队留下来的,那这地上应该还有其他痕迹。我埋头苦干,希望能从这堆尸骨里翻出什么线索。
我开始从这尸骨上的烂衣服摸索,可却什么也没找着。不应该呀……还是说,已经有人抢先我们一步,拿走了这些东西。
“小尺,我找到一个暗室。”小月扭过头来叫道。
我把光照进那暗室,道:“这应该是条墓道吧。”
“嗯,进去瞧瞧。”小月努努嘴说道。
归海月沿着这黑暗的墓道径直走去,我跟着他的步伐,举着手电四下照照。话说我们刚才进来的那间只是个耳室,那说明后面还有更大的墓,那为什么我们只找到这么一条通道呢?
“这怎么还分岔了呢?”归海月皱紧了眉头。
我循着手电筒的光看去,前面出现了分岔口,两条路,一条挂着壁灯,一条比夜里还暗。也没有其他线索,摆明了,我们得选一条路走。
怕就怕,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另一条布有窝驽之类的机关,专门射杀盗墓贼。归海月回过神来,蹭了蹭我,轻声问:“怎么办,走哪个?”
我摆摆手说:“我有选择困难症,你请便吧。”
“要不这样,我先去探一探,你就在这儿,哪儿也不去,若超过二十分钟我还没出来,你就走另一条,怎么样?”
我轻拍了一下他的肩头,摇摇头说:“不行,太危险了,要探一起探。我们就两个人,不能分开。”
“行,真拿你没办法,”他撇撇嘴,“那走吧。”
我这才放心地向那条没有壁灯的路径直走去,小月在后边叫着:“走慢些等等我。”
小月不是个按常理出牌的人,他经历的多,明白是非,依常人来看,那肯定是挑一条有灯的路走的,那黑灯瞎火的路谁乐意走呢。不过,我了解归海月,他肯定是走黑的那条。
“小尺,多年不见,变聪明了呀。”他像是在揶揄我。
我笑呵呵地道:“瞧你说的,这不一向来的嘛。”
他忽然敛起笑容:“等等,你听。”
我不语,耳朵微微一动。
“他们不会跟上来了吧?”我捏了把冷汗。
“我们就俩人,他们个个手里扛着大枪的,胳膊拧不过大腿,快跑!”归海月叫道。
我拔腿飞奔,现在可顾不上什么机关箭雨了,是拼体力和胆色的时候了。归海月边跑边骂道:“他娘的还真是……快追上来了,跑快点儿!”
我气咻咻地直奔而去,他们那群人虽然没敢开枪,却死皮赖脸地追着我们,看来他们是狠下心,不追上来不罢休。
“小月!我觉得我都可以参加马拉松了!还好,这路……够长!”我气喘吁吁地说道。
“这边这边!”归海月嗖的一个箭步跑在我前头,“你看到了吗?前面有一条甬道!”
“看到了!”我应着。
“这甬道过去,应该有一间墓室!我们躲进去!”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不过想想,这墓室要是不够大怎么办呀,那群人还是会追上来呀?还是说,墓室里头有其他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