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家伙刚从水里出来,就紧张慌乱得向四周看。
发现没有子弹射来,才略略收起脸上的恐惧,忙向同伴呼应。
虽然听不见他们说的内容,但也能猜出,那是在招呼里面的老大出来。
这时一个顶着草帽的胖子从水下咕哝了半天,费了九牛二虎的劲儿,总算爬出水面,憋紫的胖脸像个浮肿的大茄子。
四个人惊魂未定......
其中三个家伙,刚想去搀扶半截身子还在水里的胖老大,我就连射四枪。
“砰砰!!”一个浑身污泥的喽啰,胸膛上炸开朵紫色的血花,一命呜呼。
胖子见势不妙,像只触电的乌龟,“嗖”地一下,把探出的半截身子又藏进水里。
另外两个喽啰,本以为安全了,谁料死神般的子弹,又穿死他们身边的一个同伙,顿时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
不过他们还是不顾生命危险,朝着那个死去得同伴头上来了一枪。
妈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那个家伙中了一枪还过活过来不成?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
这让我想到了小镇上的那一幕,那个家伙被我一刀刺破心脏,还活了过来。
难不成他们害怕这个?想不通,不过现在的时间也不允许我再去想这些。
死了还会活过来?又不是僵尸。我心里偷笑。可为什么我感觉这一点都不好笑呢?
还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也不管水下的胖子是老大老二,一齐青蛙似的往坑水里扎。
“砰......砰!!紧跟两枪连射,打在两个家伙的肋骨上,子弹如一只有力的大脚般,将两人踢进水中。
他们所在的位置不高,而我又在高处,正好可以均匀的折射进坑底。
“砰......砰砰......砰!!”又是四连射。
因为那个头带草帽的胖子已经蹲进水中,无法看到他的身体,只能往水下可能的位置点射。
溪水里立刻泛起一股血涌,像一束猩红的荷花。
忽地从水底长出一般,在雨滴坠落的水面,绽放起来。
没过一会儿,一个肥厚的背部漂浮上来。胖子死了。
胖子几个人,本是蹲在下埋伏着的,如果他们有脑子就不会出来送死。
只可惜,这个胖子自己贪生怕死,官僚脾气又大,胡乱指挥着几个小喽啰出来试枪子儿,这下四条性命全交代了。
其他的几个人没有了动静,我能肯定那些剩下的家伙没死亡,但至少吓的不敢动弹。
因为他们自己知道,狙击手的耐性非常人想象,所以宁可饿死在石头后面,也不愿冒险被子弹射死。
太阳已经慢慢的变得深红,看样子是要落山了。
我不敢肯定自己出了多久时间,应该有七八个小时了。
身上的衣服像块儿沾满泔水的抹布,裹的人浑身难受。
想想当初在洞里烤火的时光,还能躺着干燥的熊皮睡上一会儿,真是幸福无比。
我想今晚,自己只得在这个谷顶上,砍几片芭蕉叶子遮雨,将就一夜了。
晚上对我和女人们来讲,要比白天安全的多。
敌人不敢黑灯瞎火的在岛上乱闯,他们既怕死在我的枪下,又怕被林中的野兽吃掉。
......
一晚上平安无事,谁也没有轻举妄动。
第二天太阳微微上升的时候,我看了一眼他们的方向。
那儿没有什么动静,也不知道他们是走了还是继续呆着。
我试着放了两枪,没有任何反应。
奇怪了,他们走了?不过我也没敢走过去,也许他们是不敢出来。
我心里计算了一下,昨天解决掉的应该有十几个,这里剩下的可能只有五六个,不成气候。
不过我不可能再去冒险,也不能和他门互相坚持等待下去,万一小镇的人一晚上看不到他们,出来寻找就麻烦大了。
我想了想,再看看方位,这个地方和我们的地方一个北,一个南,他们应该不会找到我们。
犹豫了十几分钟,我摸索着向后撤退。
在回去的路上,我故意的饶了很多的远路,又回去了小镇一趟,还特意的留着了很多记号。
犹豫下着大雨,要留记号太简单不过了。
我回去小镇,自然不是去找麻烦,我没有那个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