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疯了不成?”青年不经嗤笑起来。
居然拿自己的伙伴作人质?有用吗?看我一刀把你们两个一起劈成肉酱!
他二话不说就抡起了那把闪着寒光的斩马刀。
“住手,宗近。”少年喊出了青年的名字。
宗近愣了愣,一般只有他下定命令的时候才会直呼自己的名字。
少年不像没脑子的宗近那样冲动,他知道彻人的这些话表面上是对着他们两个说的,实际上却是为了要让镇上所有的人都听到。
黑色真理教确实在执行任务时不惜一切代价,但它毕竟还是个宗教组织,为了传播教义对于舆论的看法还是很在意的。
他当然知道彻人和手中的人质实际上是一伙的,但是平民们并不知内情,要在他们面前杀掉这些“被劫持为人质的”孩子,对他们的负面影响当然不会小。
“你别动手,我来处理。”少年对着宗近说道。
他一步步缓缓靠近彻人,却没有要发动攻击的意思,他知道彻人并不可能真的对“人质”动手。
这时绵子忽然低下头,用力的咬在了彻人的手臂上。
“你做什么?”彻人像是吃痛的大叫,将绵子推到地上。
不等所有人反应过来,他翻身跃上了屋顶,兀自朝着镇子外面迅速逃离。
“追!”少年二话不说便跟着彻人的背影而去。宗近脚下一蹬,人已经飞梭般追了上去。
绵子用力的抿紧双唇,嘴角还带着一丝血迹,不受控制的眼泪像一串断开的珍珠般滚落。
彻人不忍回头,只是看着臂弯处渗血的牙印。
“小丫头还真够用力的。”他暗自苦笑,这下孩子们就和自己撇清关系了,至少黑色真理教已经没有什么必要为难他们。
也许这会是永别吧,但总好过给自己陪葬。
绵子她咬的这么用力,是为了留下些羁绊的证明吧。
彻人拼上了全部气力在树冠上飞奔,右眼蓦然流出了血泪。
“志那都彦命”
银色的气旋在他身前形成了一层流动的护盾,像是艘破冰船在为他开道,迎面而来的风都被驱散了开来,让他的行进速度增加了一两倍。一步跃起,足足飞出了十多米才再度落回到树冠的高度,简直就像是在滑翔。
但饶是如此,他还是没能和那两个使者拉开差距。
叫做宗近的青年男子纵使背着一把足有六十斤的斩马刀,还是牢牢咬着彻人的尾巴,丝毫没有要被甩开的样子。
那个寡言的少年叫做霖太,和他的名字一样,他是雨水的少年,水遁是他最擅长的绝技。
他使出了“乘浪之术”,与其说是在奔跑,不如说是在地面上溜冰。他的脚下升腾起一朵巨大的浪花,整个人像是一条挺起上身的水蛇在林间蜿蜒而行。
霖太双手快速的结印,然后向着上空的彻人用力掷出两枚钢针。
“水遁-雨铁散弹”
子弹般高速飞出的钢针裹着一层薄薄的雨水,朝着彻人的后心射去。
承载着彻人的银色气流忽然一阵鼓动,彻人在半空中微微转动了身体,两根钢针一前一后从他的胸膛和脊背上擦过,径直飞上了天空。
霖太忽然两手伸出剑指,错位相贴,结出了一个“未”印,口中轻喝一声:“散!”
飞上云天的两枚钢针蓦然间炸开两篷雨花,细密的雨水被查克拉作用后硬如金铁,暴雨般朝着彻人身上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