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宇笑容满面，摇头晃脑：“不多不多，多乎哉？不多也！”
…………
赵莽走上高台。
他不急不缓地来到堂鼓前，对那位女长老执手作揖。
女长老微微点头，道：“准备好了，就开始击鼓吧！”
赵莽应了一声，转身面对宽大的堂鼓，双脚站定，丹田内的真气催动而起，右手握紧拳头，平直一拳挥出。
“咚！咚！咚！”
三道洪亮的鼓声，在拳头击中鼓面的瞬间连贯响起，回荡在大厅之中。
一时间，演武大厅内的人群响起阵阵惊呼。
围绕在高台附近的年轻女弟子们，都开始在私下里轻声议论起来。
一名脸蛋充满稚意的少女闪着星星眼：“这位就是赵莽师兄吧，居然能将堂鼓敲响三声，真是太厉害了！”
旁边一名年长些的女弟子笑道：“师妹，瞧你这花痴样，该不会已经被人家把心给牵走了吧！这赵莽可还是副阁主的侄子呢，以后你有的是情敌咯！”
又一名女弟子接话道：“这赵莽的确是人中俊杰，咱们天仙阁的男弟子从前一概只能是外门，本次武试却将破例选拔出一名男性的内门弟子，这种事在以前可从未有过。我看呀，这内门弟子的资格，是非赵莽莫属了。”
“谁都清楚，在这届入门男弟子里头，又有谁能比得过赵莽？这是长老们故意开的后门，要将赵莽师兄纳为天仙阁内门弟子呢！”
言谈间，已经有好几个刚过豆蔻年华的少女面带桃花，目光一寸不离地盯着台上那个光鲜耀眼的身影。
女长老神色微动，古井无波的双眼竟也亮了几分，看着赵莽郑重说道：“居然凝成了三重气旋，不愧是赵家杰出英才，不错，非常不错。”
赵莽淡淡一笑，又作揖道了声谢，在高台上转过身来，向远处的某人投去讥讽挑衅的目光。
人群外围，任琴琴紧攥着方小宇的衣袖，表情十分紧张。
方小宇面上却没什么表情，拍了拍少女的手背。
…………
高台的另一边，天仙阁的长老们正就坐在一排席位上，全程关注着武试的进行。
当三声鼓响传遍演武大厅时，端坐在居中座位上的一名素衣女子微笑道：“不愧是雁翎城赵家的杰出后辈，看来这内门弟子的资格，是非此子莫属了。”
闻言，坐在素衣女子左手边的天仙阁副阁主赵贞怡笑着回应：“阁主哪里的话，武试还尚未结束，我那侄儿还未必能够脱颖而出了。”
一贯身着简朴素衣的天仙阁主于芳华微笑了笑，并不多言。
即便武试没有结束，赵莽能够凝聚出三重气旋，也足以表明其卓越的武学天资，成为内门弟子势在必行。况且，不仅这一届的男性入门弟子中再难有人望其项背，即便整个天仙阁，论武道天赋还能完全力压赵莽的人，也就只有……
于芳华下意识地转头望向自己的右侧位置。
在这高层长老的席位间，却还独坐着一名年纪不过二十的红衣少女。
她有一张眉目如画的脸，标致到不能再标致，也冷漠到不能再冷漠，此刻正端坐于座位上，拿着一块手帕，仔细擦拭着一柄外观华丽的金色长剑，对高台上的武试情况始终漠然置之。即使是赵莽击鼓三响的惊艳，也未曾令她抬头瞧上一眼。
就在赵莽走下武台的同时，长老的喊话声又一次响起：“方小宇，上台击鼓！”
声音传出后，红衣少女漠然的面孔终于有了表情。
她微微蹙起了两道黑弧似的浅眉，抬头朝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