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剑尊者的修炼专用之地,是别墅南面的一座石室。
石室里外三层,最里面的一层,才是他的真正修炼室,第二层和最外一层除了中间留出一条狭小的通道直通第三层之外,两边围着铁栏杆,形似牢狱一般。它们的作用分别是,中间一层是囚禁着待用的女子,而最外一层呢,却是搁置被使用完毕等待处理的“药渣”,也就是死了或接近死亡的女子。
磨剑尊者伸手在门脚下摁动机关,千斤门闸在扎扎轻响中徐徐升起,他缓缓进入石室里面,然后,又在右侧墙上摸索了一下,门闸又徐徐降落。
石室一片漆黑。
被挤满了血腥味、恶臭味,还有那隐隐的痛苦呻吟,仿佛,人间炼狱,也莫过于此。
磨剑尊者轻轻的,自言自语道:“哎,都干嘛去了,也不处理一下......”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轻车熟路的径直沿着狭小的通道往前行去。
很快,他走过了外面这一层,来到了第二层的左边铁栏栅门口停下来。他的眼力极好,可以比较清晰的看见,整片第二区,也就之剩下一个女子了。
显然,这个女子已经在十多天来,看惯了身边的同伴日益递减,惯看了被拉进去然后被当垃圾扔出去的悲惨情景,由原来的恐惧、悲伤、愤怒,到了绝望而麻木了。
这是一个白衣女子,披头散发,好像个疯子遮掩了她的脸颊,但即便如此,也可以从长发掩盖不去的面容看出她的脸很白很嫩,应该也很滑,看样子,这个女子还是一个大家闺秀,也只有大户人家才能够养育出落如此娇嫩的水灵水灵的一个大姑娘呀。
现在,这个白衣女子安安静静的傻傻的坐在地上,好像一只等待宰割的羊羔,磨剑尊者看在眼里,居然前所未有的心头生起一丝酸涩,轻轻道:“或许,你在等的,便是早些的解脱吧。也罢,便如你所愿,出来吧。”
说着话当儿,他手上捏着一把钥匙,打开了铜锁。
那白衣女子却置若罔闻,不为所动的依然傻傻的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磨剑尊者微微皱眉,声音加大了分贝:“没听见吗,老夫带你去解脱!”
白衣女子似乎微微动了一动,她的头发微微抖动了一下,却还是没有站立起来的意思。
磨剑尊者火了,冷森森道:“姑娘,莫非,你一定要老夫用强?”
白衣女子还是没动。
这是搞哪门?是整事吗?
虽然,人家磨剑尊者一向活的比较低调,大半辈子都活在潜水之中,好不容易小试牛刀撂倒了一个比较有身份有地位的青城掌门,威名远播,这容易吗?
不容易是不!
你小姑娘,顶多算是搁在砧板上的任人切割的鱼肉,居然无视尊者的威名,你,你嘚瑟个什么劲呐!
哼哼,连你一个小姑娘都可以挑衅尊者,那人家伟大的尊者还用继续在江湖上混了么?
“嘿嘿,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便休怪老夫不怜香惜玉罢!”磨剑尊者冷冷道,完全没有思考他对所有的姑娘们所谓的敬酒也只不过是比较温柔的折磨和凌辱而已。当下,他手臂一探,五指箕张,向白衣女子隔空一抓,仿佛他的手臂隐形伸长了,竟然宛如实质一般抓住了女子的头发,女子的头发立刻凭空竖起,然后,整个头发诡异的飘荡过来,噗的一声轻响握在尊者的手中,而白衣女子,光秃秃的头顶上,却不按常理出牌的呈现着一片光滑,该有的鲜血淋漓现象竟然没有发生。
磨剑尊者不由一呆:“发套?你是个尼姑?”
闭着眼睛的白衣女子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很亮,很清澈,哪里有半点被禁锢十多天精神受到摧残的秃废和绝望的痕迹呢?
磨剑尊者立刻识破了玄机,喝道:“你是什么人,是如何进来的?”
白衣女子娇姣的脸居然有了淡淡的笑意,但是,嘴巴一张,吐出的却是男人特有的磁性声音:“应该感谢我的运气还不错,适逢从这儿路过,巧之又巧的看见了两个人准备进来处理外面的尸体,我看这石室造型不错,好奇之下,便跟随进来啦。噢,顺便告诉你,剩下的那个女子被我送出去了,哎,那丫头,我跟她借个头发,居然哭闹折腾的,敢情,把她的美貌形象看的比性命丢掉还要严重,我算是服了,只好将之粗暴的揍昏。”
显然,这是一个男人!
磨剑尊者立刻联想到了一个人:“便是你杀了刘长老罢?”
“刘长老?谁呀?”白衣女子,哦不对,该是白衣男子,他略加思索,恍然道:“哦,你说的是那个掉进茅厕的老人家是吧,那你可是冤枉我啦,我刚好在茅厕小解的时候,他很没有礼貌推门而入,乍一见面呢,他就不分青红皂白的要掐死我,我本能的反击先半拍掐住他的脖子,却没有想到他很不够厚道的裤子还没脱就啪啦啪啦的拉上了,把他吓得够呛的,连忙收手,逃了出去,至于,他怎么地就一头栽倒把脑袋钻进了粪坑里去了,实在与我无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