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的将士们如潮水般往前冲去。
马格王子的弯刀放了下来,这是冲锋陷阵的信号,他一手抓着缰绳,一手举着弯刀,快马冲了过来,匈奴的将士们跟着他疯了般往前冲。
马格王子与凤瑾狭路相逢,眼中冒火,弯刀狠狠朝凤瑾肩膀砍去,凤瑾突然一跃而起,枪杆狠狠敲在战马的马臀上,战马嘶鸣一声,前蹄高高扬起,朝马格王子的战马踏去。
而凤瑾则轻轻在一个士兵的头上一点,往军队的后方飞去。
见凤瑾逃跑,马格王子面露得意,刚要打马往前追,忽然听见大周女皇帝在空中大喊一声,“变阵!一字盾形阵!”
原本冲在前面的士兵突然掉头往后跑去,而原本跑在第二位第三位第四位的士兵们,立即冲到前面去,将沉重的盾牌架起来,迅速层层叠叠,形成一座盾墙,盾墙后面的士兵一个接一个,堵成人墙,支撑着盾墙。
匈奴多以骑兵为主,都骑马,而匈奴士兵的武器多是弯刀或者弓箭,弯刀适合近攻,弓箭适合远战,可当不远不近时,弯刀就比不上长枪了。
“刺!”
王将军大喊一声,无数的长枪从盾牌与盾牌的孔隙中刺了出来,狠狠刺入马肚子上,马脖子上,鲜血飚了出来,将整个盾墙染成了红色。
无数战马的哀嚎声响彻山谷,被刺中的战马纷纷倒地,将马上的骑兵摔了下来,有躲闪不及的,立即被受尽的战马踩伤踩死,痛苦的惨叫声哀嚎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马格王子这才知道又中计了,那个女人就是出来引诱他的。
“后撤!换弓箭手!”
马格王子大声喝道,一支长枪从大周军队里被掷了出来,扎穿了马格王子的坐骑的脖子,鲜血喷溅了马格王子一身,战马哀鸣一声,倒了下去,马格王子一跃而起,跳上旁边一匹没了骑兵的战马。
当匈奴的弓箭手张弓射箭时,凤瑾又大喊一声,“变阵,伞形阵!”
盾墙化成无数伞形小盾墙,将士兵们都护在里面,挡住了漫天的羽箭。
这样下去终归不是长久之计,凤瑾骑在马上,副首领护在她身侧,为她挥剑挡下射向她的羽箭。
大周的弓箭手,力气明显比不过自幼弯弓射箭的匈奴弓箭手,射程什么的也没别人远,远战对大周来说,是下下之策。
“扛着盾牌前行作战!”
士兵们一手拿着盾牌,一手拿着兵器,往前冲去,和匈奴的士兵缠战在一起,马格王子骑在马上,一刀一个砍倒不少大周士兵。
远处的匈奴弓箭手依然在不停的射箭,不少大周士兵中箭倒下,看得凤瑾又心疼又着急。
她看着匈奴阵营的无数火把,和篝火,顿时计上心来。
“拿硝石粉来!”
所谓硝石粉,就是火石的基本材料,遇火既燃。
有士兵抬了硝石粉过来,凤瑾将硝石粉放在马上,策马往匈奴的弓箭手冲去,副首领和王将军一见,立即一左一右的护她向前,沿途一路砍倒攻向凤瑾的匈奴骑兵。
当离得不远时,凤瑾抓着硝石粉的袋子,朝弓箭手聚集的位置扔去,副首领跟了她许久,立即明白她要做什么,立即弯弓射箭一箭射出,将袋子射破,硝石粉全部散落出来,洋洋洒洒从空中落了下来。
凤瑾将所有的灵力凝聚于掌心,驱动身体里的鬼气,长啸一声,强悍的掌风如狂风般吹向那些硝石粉,将硝石粉吹得到处都是,匈奴的弓箭手们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都落了一身的硝石粉。
“弓箭!”
副首领将弓箭一扔,凤瑾一把接了,张弓射箭,一张弓上同时搭了三支箭,用尽全力射出,分别射向不同位置的三个燃着巨大篝火的火盆,火盆被巨大的冲击力撞倒,点燃了地上的硝石粉,弓箭手们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身上就着火了。
硝石粉遇火既然,还会发出噼里啪啦的爆炸声,比火油更吓人,着火的弓箭手们剧痛之下,惊慌失措的到处乱跑,点燃了旁边的弓箭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