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北风满头黑线,然而此时也不想跟对方计较,而是与柳元洲道:“想让我走也行。”
众人怔了怔,一个个惊讶不已。
娄皓月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管不着,闭上嘴一边呆着去,瞎掺和什么事情,只会添乱!”希北风教训得娄皓月哑口无言后,方才望向满是玩味之意的柳元洲,把后半句话也给说了出来:“但前提是你把背叛我北风帮的人留下来,把那块匾额留下来,然后带着你的人离开。”
柳元洲的嘴角慢慢弯了下去,老眼好像冒出点点火光:“初生牛犊不怕虎,倒是个有点志气的少年人。”
此时众人也才醒悟过来,纷纷复杂的望向希北风,装什么大尾巴狼啊,有话不要分成两半说,很容易让人误会的好不好!
娄皓月哼了一声,对希北风道:“还跟他废什么话,咱们现在人多,直接上!”
希北风一头的黑线,很是没好气地道:“我都跟你说了别瞎掺和,闭上嘴巴在一边看着就行!算我拜托你好吧?”
“你什么意思?”娄皓月怒道。
“那你得问问柳前辈单枪匹马单刀赴会是什么意思。”希北风无语地道。
“他哪里算单枪匹马了?”娄皓月不解道,明明还有一个房骏公子和一个垃圾鸟人。
“你说呢。”希北风并不打算解释。
猎鹰和房骏的脸色迅速变黑,这是在骂他们不是人!
“不管了,反正咱们人多,此时不上更待何时!”娄皓月焦急地道,也懒得跟希北风计较太多,只想赶紧利用对方先把匾额给抢回来。
希北风扶额:“我说小姐,你没看他们把人质抓得死死的,人多管个屁用,难道你想抢回来一块烂的匾额?”
娄皓月愣了一下后,粉嫩小脸刷的一下涨红了。
“咳咳。”
叶乾笑着道:“好了,我的事情还不需要你们几个小辈来操心。”
柳元洲道:“小辈替你操心还不好吗?也省得你过几天找不出人来比斗。”
“比斗啊。”
希北风看着那块匾额,再听到这个比斗二字,虽然之前没有在这里,但也猜得出来是要以比斗来决定匾额的归属。不过他却不看好叶乾,毕竟四个学生都是水货,没一个能拿出来打的,而对方既然提出这种方式,肯定是有很大的把握,出手的应该是这次跟来的少年。妈的,跟沈谅那厮一样,又长得比他帅!
叶乾瞥了眼四个学生,嘴角苦涩地摇摇头,如果这是在云烟城里,他或许能跟柳元洲来个你死我活,但现在一无所有的他只剩下几个学生了,万一有个什么闪失,他这老心脏恐怕再也承受不住了,当下便认输一般地道:“比斗就算了,匾额你爱拿走就拿走。”
柳元洲难以置信地看着叶乾,他知道对方不比以前了,而且一年比一年更加内敛,更加能忍,不然怎么可能受一个叫什么独眼龙的垃圾流氓欺凌却不还手。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对方在经受了长子死亡的打击后,面对他这个老对手,面对等同于凝聚了一生心血的匾额被夺的耻辱,竟然视若无睹无动于衷!
难道是长子的死给对方的打击太大了?
对于不接受挑衅不接受比斗的叶乾,饶是柳元洲经过这些年的磨砺后气度见长,也差点直接气急败坏地想破口大骂!这种蓄了全身力气打出一拳却打空的滋味,能让他岔气吐出一口老血啊!
李长桦等四人见老师如此忍辱负重,心中皆是感动不已。
以老师的性子而言确实现在凡事都趋向于选择一个忍字,但如此情形在这件事情上却是不可能忍。那匾额对于别人来说就是一块木,但对于老师来说就是一生的心血,更不用说是其长子拼了命才保下来的。怎么可能就这么拱手让于人,任由匾额放在别人的武馆里,成为一个大笑柄呢?
之所以会选择忍下来,恐怕只是觉得他们几个出手跟房骏比压根没有胜算,不想让他们白费力气自取其辱,更怕他们万一在比斗中出现什么闪失!
娄皓月怒哼一声,直接盯着柳元洲道:“你的比斗我们接下来了!”
“你?”柳元洲嗤笑地摇摇头,他要的是跟叶乾比,只有一个小学生跳出来,根本不够资格跟他对话!
“是我们!”李长桦愤怒地道。
“没错!”娄皓日和储睿皆是声明了自己的立场。
“你们还入不了老夫的眼。”柳元洲摇头道。
“说的没错。”叶乾老怀大慰地望了望四个学生道:“你们还入不了他的眼,但却是老夫捡来的宝,一时意气不争也罢,这笔账总有机会能够讨回来的。”
“老师……”李长桦四人异口同声,心里皆为他抱不平,好人没有好报啊!
“咳咳。”
希北风笑着道:“如果他们不够看的话,那再加上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