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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度量(2 / 2)

“那些人就成了愚忠的典型了?”解诸道。

“有些人是真的愚忠,有些人是装愚忠,结果尺度把握不好,给人家办了。”

希北风笑着道:“具体就不说了,反正对于把论语打成吹捧愚忠的人,我也不说什么。确实,在某个大兴文字与的朝代,儒家就等于愚忠,而且还是送上门,被人嫌弃,也要尽忠的那种愚忠。

啧啧,脊梁骨都被打断了,也要舔着主子的鞋子。奈何主子们也不是见谁都能收的,相当奴才,起码得同族。最后主子还不是光明正大地把想当奴才,却又不够格当奴才的人列进贰臣传里面。这个贰字,用得是真好。虽千言万语,不足以敌之,再没有比贰更好的形容词了。”

解诸无语道:“好吧,他们再贰,也就贰了。跟咱们没啥关系。反正都是死人了不是吗?”

“很有道理,都是死人了啊,抓出来鞭尸都鞭不了。而就算是抓出来鞭尸也没有用。”

希北风摇头道:“算了,不提这个,接着看下一则吧。”

子曰:“《关睢》,乐而不淫,哀而不伤。”

孔子说:“《关睢》这篇诗,快乐而不放荡,忧愁而不哀伤。”

“《关雎》:这是《诗经》的第一篇。此篇写一君子“追求”淑女,思念时辗转反侧,寤寐思之的忧思,以及结婚时钟鼓乐之琴瑟友之的欢乐。”

希北风道:“一般的评析是这样子的,孔子对《关雎》一诗的这个评价,体现了他的“思无邪”的艺术观。《关雎》是写男女爱情、祝贺婚礼的诗,与“思无邪”本不相干,但孔子却从中认识到“乐而不淫、哀而不伤”的中庸思想,认为无论哀与乐都不可过分,有其可贵的价值。”

“念个小情诗也能念出那么多的道道,果然圣人就是圣人啊,休闲娱乐都娱乐得如此正经,最后还能写进论语里。”

解诸吐槽道:“这话其实就跟我们平时看戏什么的,说,嗯,这戏不错,虽然演的是爱情,但是不会放荡,反而很纯真,里面即使有些地方写的是相思之愁,也不会过分哀伤,最后的结果是好的。嗯,综合来说,这是一出好戏,值得大家去看。”

希北风哈哈笑了笑,道:“这个,你要这么说,其实我也是同意的。虽然诗经里的内容确实很有考究的价值,但是说到关雎这一篇的话,确实也就那样了。只不过有孔老夫子的加成,大家看见美女的时候,才可以正经地念上一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而不会被人臭骂一声流氓,反而看对眼了还能赞你一句,公子真有文化啥啥的,然后就办该办的事情。”

“结果就是大家都有了当流氓的理由了。”解诸道。

“那么,表达一下自己的真是感受,也不可以吗?”希北风道:“其实主要还是尺度问题,但是里面的尺度,到底是哪个尺度呢?可能你是男的,觉得口头调戏一下,不算什么,但换做你是个比较保守的女的,会不会觉得,额,这就是骚扰。太恶心了,如果官差在旁边的话,直接抓走你更好?”

“大概不会被抓走。”解诸道。

“没错,因为官差基本也是男的啊。”希北风道:“这里就有个很大的问题了,到底尺度多大才算是越线了呢?要知道官差基本都是男的,那么尺度上来说,其实很容易就给放松了。而反过来呢?如果有女的调戏男的,官差们可能更觉得不是事情,反正不会吃亏是不是?”

“被女人调戏自然不算吃亏。”解诸道:“除非是丑女。”

“你这可就俗了点。”希北风笑着道:“感觉就好像,同一句话,丑男说出来是骚扰,帅哥说出来是赞美一样。”

“难道不是这样吗?”解诸笑道。

“要说是其实也是,一句话算不算越线,有争议。可能是因为判断的人不同,也可能是因为说出这句话的人不同,还可能是因为听到这句话的人不同。”

希北风道:“这种时候权威就出现了,孔子一句乐而不淫,哀而不伤。就能让大家几乎没有什么太大禁忌地去引用使用,至于一旦出了什么差错,反正把锅甩给孔子就行了。总不能骂孔子无耻吧?”

“这种做法还真是无耻啊。”解诸道。

“接下来说说那什么哀乐都不可过分的中庸思想。”

希北风道:“与其说是不可过分,不如干脆点说,就是哀乐的时候,都尽量克制。哪怕很开心了,想要找个地方大吼,都要考虑一下周围的环境。哪怕哀伤不已,想尽情大哭,也要考虑其他的人。最后的话就是自己了,同样的哀乐都不可过分。”

“虽然听着很有道理,但其实就是一种对自我的压抑。”解诸道:“平时需要压抑的事情多了去,到了哀或者乐的时候,还不能尽情释放,我觉得那个人迟早是要出问题的。或者说,一直都带着问题活着。”

“很有道理。”希北风道:“所以,关于这一点,我其实是持保留意见的,毕竟,说起克制,一不小心就克制过头了。我觉得只要不给人家带来太大的麻烦,当街大笑几声被人当成傻子,或者大哭一顿被人当成可怜人,其实也不是什么太过麻烦的事情。某些时候,某些情绪,如果当时不释放的话,或许过后也找不到释放的机会了。”

解诸微微点头道:“能明白。”

“总而言之,情绪到位了就可以。”

希北风道:“但是过度了就没有必要。例如说,很开心,所以办了个宴会再开心一下,能理解。但是明天,后天,大后天,还是为这个事情庆祝,就值得商榷了。同样的,遇到哀伤的事情,今天不开心能理解,甚至于一个月不开心,我也能理解,但是一整年,三五年,乃至于十年,都困在这件事情里面,也是值得商榷的。或许这种情况就是孔子所说的,不可过度的情况吧,只是我把他理解成克制,变得偏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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