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该起床了!”白玉郎依稀听到耳边传来根宝的喊声。白玉郎睁开眼,却见根宝怀抱着自己领到的军饷,正憨笑着望着他。
白玉郎惊喜地道:“根宝,你没死?你这是要去哪里?”
“俺是来跟你告别的。俺要回家了。俺娘说给俺做了一桌子俺爱吃的菜,等着俺回家吃呢!”根宝咧嘴一笑,向白玉郎摆了摆手,便转身离开。
“根宝,等一下!”白玉郎想要起身去追,却感觉到身体一阵撕痛,登时从梦中醒了过来。
“根宝!”白玉郎这才明白自己做了个梦,心中登时一痛。他知道,那名憨厚的少年再也回不来了。
“你终于醒了!”正在白玉郎难过之时,耳边传来梅寻雪欣喜的声音。白玉郎转眼一看,却见梅寻雪正坐在床边,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白玉郎心头一暖,问道:“我睡了多久了?”
梅寻雪道:“快一夜了。大夫说你身上的伤很多,但都没有大碍,多休息下就没事了。”
白玉郎握住梅寻雪的手,道:“这一夜你都没睡,一直在守着我么?真是难为你了!”
“别闹!我大哥来看你了!”梅寻雪害羞地脱开白玉郎的手,站起身来。
“嗯?”白玉郎顺着梅寻雪的目光往头顶方向看了一眼,只见一个猥琐的胖子站在床边,就像是一堆会行走的肥肉,不是梅寻雪的哥哥梅大海却又是谁?
“你们先聊,我去端药来给你。”梅寻雪说完便出了房间。
“妹夫,你感觉怎么样了?”这梅大海却是一点没有眼力价,满脸堆笑地接替梅寻雪,在白玉郎的床边坐了下来。
“嗞……”白玉郎龇牙咧嘴地喊出了声来。
“怎么了,妹夫?可是伤口疼了?”梅大海很是关切地问道。
白玉郎怒哼一声道:“你屁股压着我胳膊了!”
“对不住,对不住!我没感觉出来!”梅大海歉然地笑道。
“这么大的一块物事你都感觉不出来,我看你是太胖了!”白玉郎没好气地瞪了梅大海一眼,道:“你该去减减肥了。”
“妹夫此言差矣!”梅大海摇头晃脑地道:“何为胖?月半为胖,月半者,十五的月亮也。所以,胖乃是十五满月,有又亮又圆还带些可爱的意思。而瘦嘛,乃病叟也,也就是病老头了。病老头和满月怎能相提并论,所以人还是胖些为妙。”
白玉郎没想到梅大海竟如此不要脸地诡辩,忍不住嘲讽道:“你这么好的学问,怎么不去考个状元?”
梅大海尴尬地笑了笑,忸怩道:“妹夫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志不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