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扶摇慌忙捂住她嘴巴,“你作死啊,怕被人听不见?”
疯女人一巴掌排开李扶摇的手,“被想趁机吃老娘豆腐,老娘又不是潘金莲孟姜女之流,滚蛋,小心我阉割了你!”
李扶摇略感尴尬。
其实真不是有意要吃她豆腐,只不过无意之中,一只手捂她的嘴,一只手习惯性从她肩膀上楼了过去而已——都是正常反应。
沉声道:“后面的事情叫交给你了。”
先转移她注意力再说。
疯女人冷哼了一声,“就算潘金莲不值得我帮助,我也没义务帮你,我也不负责维修历史,你还是该干嘛干嘛,这种事我才不做。”
李扶摇就知道她会这样,低声说了一件事。
疯女人听完之后瞠目结舌,“真的?”
李扶摇点头,“我还能骗你不成,等武松回来后,事情就会水落石出,你今天帮助了我,马嵬坡我可以还你人情,让你带走杨玉环这个可怜的女人,何如?或者三国的时候,让你给貂蝉找一个好归宿,就当是交易了。”
疯女人犹豫了下,“这倒是可以,不过我有一个疑问,你是怎么发现的,我都没有任何感觉啊。”
李扶摇顿时一脸尴尬,这种事不好说。
尤其疯女人还是个女人,看样子也是个脸皮子不怎么厚的女人,自己要是说出来,她怕是要暴走,而且会更加看不起自己。
忽悠道:“反正这件事我发现了,你也别管我为什么知道,我有我的办法。”
疯女人果然没多想,“滚吧!”
李扶摇立即走了。
没过多久,仵作何九叔跟着王婆匆匆赶来,进房看见武大郎的尸体,也不摸闻看检查,只是看了看面相,心里一惊,旋即想起西门大官人对自己说过的话,只好道:“正常死亡,我会记录在案,武家小娘子某要伤心过度,准备后事罢,早日入土为安。”
早日入土为安上加重语气,在提醒潘金莲。
作为一个仵作,焉能看不见武大郎牙齿、耳洞和眼眶里的血,一看就是中剧毒而死,可惜自己惹不起西门大官人,只好昧良心。
但是潘金莲哪里有伤心的意思。
送走了仵作何九叔,王坡子恰好买了些丧事用品回来,又找了两个男子来帮忙把武大的尸首抬到院子里,取了块门板,将尸首放了上去。
这就准备开始守灵了,又去请了道士过来算日子——走个过场,无论怎么算,肯定都是要明日下葬的。
但是半夜时分,昏昏欲睡的潘金莲倏然听见一些诡异的声音,终究是个女人,在这烛火摇曳的阴森气氛下有些惊恐,慌忙拉了拉王婆,“王婆,你听听是不是有什么声音?”
王婆睁开眼,“没有啊,小娘子不要自己吓自己。”
潘金莲松了口气。
却倏然间惊呆在那里——门板上的武大郎尸体倏然间坐了起来,扭过头看着潘金莲和王婆,面目狰狞,喉结滚了滚,却没说出一个字来。
潘金莲吓得口瞪目呆。
王婆终究是个老婆子,胆气要大一些,一声鬼哭狼嚎在黑夜里炸起:“诈尸了啊!”
一把拉起潘金莲就跑。
只是在跑出门口时跌了一跤,回首看去,发现武大郎真在笑着看向两人,耳畔忽有微风来,仿佛有一道白影一闪而过。
浑身冰凉起了一地的鸡皮疙瘩,王婆和潘金莲愉快的晕了过去。
后院里,一道白影掠过,微风拂了拂。
武大郎已经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