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字,随着易立的轻声呢喃,被他说出。
申公虎听了,再也坐不住了,当即便是一跃而起,直奔易立手中的黄泥台,要将之夺走!
小不点鳄龟已经是盯着申公虎许久了,其目光之中流露出了敌意,只是小不点鳄龟从未被申公虎看在眼中,再说了,小家伙行动似鬼魅,不知何时便是出现在了申公虎的后面,在申公虎再也压抑不住的时候,突然间出现在了申公虎的面前,便是朝着申公虎一口咬去。
“滚开!!”
申公虎厉言厉语,根本就不把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小不点鳄龟放在心中,当即便是随手一挥,便要将小鳄龟轰飞。在他看来,这只看起来蠢萌的小东西实在是太自不量力了,竟然敢阻挡他的脚步,在这座古墓大殿内,只有狼崽子值得他出全力动手。
申公虎大袖一甩,然后神色陡然间凝滞!!
其凌然的身形也是如同时间停止,定格在了那里,随后木然得转过头来,看向他一扫而出的左手。
只见在左手手臂上,趴着一小鳄龟,闭着眼睛,很是舒服的样子。
但是……它那尖锐的牙齿却是一口咬在了申公虎的胳膊上,那猛然间传来的刺痛,让申公虎的灵魂,都是不由自主地一阵颤栗。他身子一个哆嗦,压制着疼痛,转过头来,看了一眼那神色颇为舒服的小鳄龟,脸上抽搐了数次,而后身形轰然间向后倒去!
轰!!
他的身形,狠狠地砸在了地面上,昏厥了过去。
以申公虎五气朝元境识神期的修为,在小不点鳄龟的一咬之下,竟是于疼痛中昏厥过去……
那么,这小不点该是如何的恐怖?!
易立暗自吃惊,对着小不点鳄龟点了点头,以示嘉许。
这边,铁牛也是如同易立一般直立而行,手中拿着青铜编钟和一根青铜棒槌,不由自主地敲打了起来。
随着当当的敲打声音,易立只觉得一阵心烦意乱,正欲发火的时候,却见铁牛盯着青铜编钟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随后敲打的节奏亦是有所不同了……易立突然间意识到,随着铁牛敲打古钟的节奏起了变化,他的脑海里不再似先前那般,感觉到恶心和痛苦。到了后来,铁牛敲打青铜编钟的节奏在不断地发生着变化,其手中敲打着的频率亦是达到了一个极其恐怖的程度,只听得“当当当当”一阵乱响,砰地一声,小花牛身子天旋地转,向后倒去。
噗通!
铁牛的身子倒在了地上,嘴里吐着白沫,双眼翻白,暂时晕厥了过去。
易立走过去,查看了铁牛的情形,发觉其神念一片紊乱,极其活跃,如同是在接受某种传承一般,不过显然铁牛似乎是无法承受传承的速度,故而此时只能陷入昏厥沉睡自保,易立将之收入了储兽袋内。
易立见了地上的编钟,将之拾捡起来,灵力微微一催动,顿时这片不过是指甲盖大小的编钟,便是成了正常大小。而那地上的青铜棒子,易立也是大手一招,拿在手里,尝试了一下,便是狠狠地一下子敲击在了古钟上面。
噗!!
易立只觉得神聪***,神识海一片翻滚,脑海里嗡嗡乱震,真气逆流,直冲心窝,当即一口鲜血便是喷出来。而他的身形,更实在这一声丧钟的回荡中,不断地倒退着。
待易立稳定了身形,他的脸色泛起阵阵苍白,待深深吐纳了三四息后,易立这才缓过劲来!
这口编钟,绝对不是谁人都可以敲得!!
易立能够清楚地感受到,这口钟,敲击一下,便有一股极其强烈的反震之力,这股反震之力,几乎是敲击时的成百上万倍。不仅如此,这口编钟,发出的声音,亦是极其鬼魅,易立先前敲出来的那一下钟声,便是如同百鬼啾啾,悲戚哀怨,闻之,如同是丧音一般。
两相对比,便发觉先前,铁牛敲出来的钟声,竟是这般的悦耳。
“这口钟……”毫无疑问,这口编钟是宝贝,但是却不是他能够驾驭得了的。
小不点鳄龟颇为古怪的看着易立,易立揉了揉鼻子,吸了一口气,“我暂且给铁牛收起来!!”
而后,易立一脚将申公虎踢到了角落里,目光便是在这座古墓密室内逡巡。
先前他已经是看了地图,这座大墓……如果易立所猜不错的话,正是墨离和丘吾先前所说的古墓!!
不过易立的运气真的是很不错,若不是申公虎,恐怕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到这座古墓。
他看了一眼大殿,发觉这座古墓,真的是很奇特。
不见棺椟,只有金碧辉煌,气宇轩昂的大殿,如同是墓主人生前拥有之物。
“真是好大的手笔!!”易立打量了一番大殿,这座殿,便不是主殿,看样子,应该是前殿,真正的主殿还是在后面。
易立推开高达三丈的石门,走出去,看向外面,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是。
这哪里是什么古墓,简直是一座地下宫阙!!
其雄伟磅礴,甚于易立所见过的紫禁城。
毕竟,单单是在高度上,便不是紫禁城所能够的媲美的。
在他背后,是磅礴巍峨如山的大殿,面前是长长的白玉阶铺就的漫漫长道!!
在周遭,则是起伏山峦,天空中黑色的,如同置身在魔界中。
任谁都想象不出,一口老井内,竟是藏了这么一方世界……
但易立根据通天道人的地图,他了解到,古墓所在,其实只是漫漫老井下,那么一方区域而已。
“难不成,下了井,便是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置身在这苍茫的黑色中,易立新生渺小之感,阵阵阴风吹拂,竟是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这方大殿,加上这漫长的白玉阶,正是雄关漫道真如铁。
轰隆隆!!
远处传来缥缈无踪的震颤巨响,但到了易立这边,已经是极其微弱,但依旧是能够感受到。
易立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心道,难不成是墨离和丘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