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匪徒笑着,说:“大人,什么银子,我们不知道。”
“你们绑架沈千万,向沈家索要一百万两。之前拿了六十万两,现在又拿了三十万两,都说好汉做事好汉当。逼上梁山的,都是好汉,至少干了见不得人的勾当,他们认了。不像你们这些狗杂碎,拿了别人的银子,还嘴硬。”赵东辰忍不住骂道。
七、八个劫匪恶狠狠地盯着他,赵刚、马忠上前,一人一个大嘴巴,喝声道:“看什么看,大人问话,老实交代。”
原以为这些劫匪不经激,没想到,他们的心理素质非常好,做人的羞耻、自尊心早就丢到九霄云外,坚决否认,沈千万被绑架的案子,和他们没关系。因为,这里没银子,有什么证据证明他们拿了沈家的银子,是绑架沈千万的劫匪。
赵东辰见他们不承认,笑着说:“本官再给你们一次机会,现在把银子交出来,再告诉本官沈千万的下落,本官可以酌情处理,网开一面。否则,大明律历,入匪盗窃者,案情重大,均可处以极刑,立斩不赦。本官奉旨查案,杀你们,无需等案子审清了再定你们的死罪!”
几个劫匪被唬得脸色煞白,却也相互递了眼神,咬紧牙关坚决否认,他们没有拿银子。
这帮劫匪死活不承认,是他们拿了沈家的银子,狡辩他们是山上打猎的,只因天色已晚,在神庙里借宿。火堆里有刚烤熟的野鸡,就是他们打到的猎物,可以证明他们是猎人的身份,不是绑架沈千万的劫匪。
赵东辰笑了笑,对知府大人说:“怎么办,他们不肯招。”
“大人放心,卑职有办法让他们招供。”陆允中指了指几个官兵,说:“你们几个,小心伺候着。”
“是!”
几个官兵将这些死活不招的劫匪,摁倒在地,拿起板子噼里啪啦打屁股。
“招不招,招不招,快招!”
“大人冤枉啊,我们没有绑架沈千万,招什么啊!”
三十大板伺候着,一顿皮肉之苦打得他们嗷嗷叫,赵东辰看得触目惊心,心惊肉跳,忍不住作呕,干咳道:“算啦算啦,本官有办法让他们招。”
“来人,给我搜!”
“是,大人!”赵刚、马忠几个衙役,提起宝刀搜了起来。陆允中带来的官兵,也加入到搜寻中。
这座山神庙占地面积并不大,搜起来没有多大的困难。除了那座七米来高的神像,却也没有多余的摆设。
几个官兵爬上神像,东敲西侧,发现神像是空的,立马禀告:“大人有情况。”
赵东辰、陆允中、李宗明走上前,看了看这座神像,神像面目狰狞,手里举着铁戟,怒目而下,像是惩罚前来跪拜神像真心忏悔之人。
但凡拜过神像的人,都不会冒着大不敬,做出有损神像神威的举动。
然,赵东辰不相信鬼神传说,只相信人的心里有鬼,厉声道:“来人,把神像推倒。”
“这…”陆允中、李宗明面色一怔,不过,仔细想想,还是查案要紧,吩咐十几个官兵,一哄而上,将神像推倒。
“砰…”的一声,神像被推倒,重重地砸在地上,掀起厚厚的灰尘。
待灰尘落尽,赵东辰仔细查看神像空空如也。原先矗立神像的位置,是一块石基,一览无余,没有多余的。
几个劫匪抓住机会,大吵大闹道:“大人,我们是冤枉的,我们是冤枉的…”
陆允中脸色一沉,道:“莫非,我们抓错了?”
李宗明摇扇不语,静等大人如何判断,找不到银子,说他们是劫匪,是说不过去的。
赵东辰仔细查看这块石基,再看看这座神像。神像的底座,刚好压住石基,让人很难发现这块石基,是凸出来的。还有,石基是新砌的,这上面有新痕,不是长年累月的那一种。
想到这,赵东辰笑着说:“来人,把小黄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