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君!此些只不过是受了蒙蔽之愚民,此些也是使君之治民,使君何以心忍?”祢衡有些不悦的反问道,朱儁也是皱起了眉头,看向祢衡却是有些恼怒之意,祢衡心里不解,朱儁所作所为,实在奇怪,而此时,看得出使君要对少君发火之后,众多官吏猛地弯身行礼朝着朱儁拜道:
“少君所言有理啊,使君,不可轻易坏了民心,若是失了民心,只怕青州不得安稳!”
“使君,少君所言不误!”
“若使君决意残杀百姓,吾等便辞官归乡!”
总之,全体官吏处于祢衡这边,却是让朱儁脸色更加难堪,却也未发言,重重呵了一声,背手起身,便朝着屋外走去,朱儁为人刚直,以勇武闻,又怎么会受得了官吏发难,看着这臭脾气的老头朝着屋外走去,祢衡还是连忙言语道:“使君留步,还望使君以国为重,听闻张角作乱冀州,如今青州虽安,却不可不防乱贼南下!”
朱儁听到此言,方才又坐了回来,官吏们起身,祢衡坐与朱儁之侧,有些傲然的言语道:“吾青州百姓泰宁,士子同德,士卒精悍,纵然黄巾贼南下,也绝非所能克,而青州一日不亡,叛贼便不敢直入京雍,若是其抄白马而逼京雍,则吾等便可从后袭击,断其两军之联系,哈哈哈~~~”
祢衡笑了起来,官吏们也纷纷点头,因为之前那次铲除道士,如今青州倒是安稳之处,仅此与京雍,而士子游侠都以祢衡为首,却是也算得上上下齐心,倒不必担忧青州之危,朱儁却是摇了摇头,万事可不能想的如此顺利,朱儁又看了看青州郡县图,看了看周围须些官吏,方才有些无奈的询问道:
“欲办大事者,贤才助之,正平,青州之内可有贤才,何不引荐一二?”
祢衡明白这朱公是心烦没有人才来替自己处理内政,毕竟在祢衡之干涉下,此些官吏定然不会全力相助,祢衡笑着言语道:“青州之内,大才无数,有齐郡陈宫者,智谋无双,可谓青州智囊,又有营陵氏仪,乃远近闻名之孝子,才华更是出众,乃文武全才,纵连孔侍御都对其才华夸赞不已,另有北海刘勋,皇室贵胄,乃齐王肥之后,少有才名。”
祢衡咳了咳,看了看正在愣神的朱儁,继而言语道:“初次之外,又有昌国桥蕤,济南纪灵,东莱张勋等人,皆为青州之大才,而,另有一能臣,其才华胜吾百倍!此人乃临沂县令国渊!乃吾之师,康成公之徒,若论内政之才,当无人可及也!”
“另与高密国内,康成公诸多弟子尚未仕官,其中有孙乾,公孙方,王基,郗虑皆为大才,另有平原华歆,北海邴原,北海之能臣何其多也,君何不用之?”
祢衡一口气举荐了十几人,而朱儁却也知晓,此些人皆才华出众,并无庸碌之辈,朱儁此次召集贤才,却并非只是守卫青州之用,朱儁向来便是心怀大志之人,怎可做区区守家之犬,当协四方以除盗贼!朱儁手握强盛之州郡,自然不肯仅卫青州,只是,朝廷并未赐予其任何将军衔,未有将军衔,不可带兵出青州之境!
朱儁等待着朝廷之任命,又想寻得贤才为之后建功立业所用,因而问之,未曾想,这北海之中,人才竟如此之多,若不是党锢,只怕青州之内人才更多,却也未必担忧黄巾之祸患也,朱儁只能无奈的叹息,他又何尝不知天子施行党锢之目的,遏止世家,可是如今之世家,早已形成大势,若非依靠世家,只怕这天下也轻易坐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