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明日,祢衡尚未下城,待贼攻城。
辰时已过,巳时,午时,未时,申时,时间流逝,却未见贼寇之身影,祢衡皱着眉头,左右思量,韩浩言:“莫是贼寇欲以木筏,与他处渡?”
祢衡闻言,便立刻遣船夫驾舟巡黄水,奉命彻查,却与戌时,却也未有贼寇消息,陈宫笑而言道:“却是贼寇死伤极重,已退!”,祢衡大喜,使太史慈以率门客一百,前往彻查,此刻,贼营之内,却无人影,贼皆退之与平原内,与平原城墙之上,隐约可见贼寇来往不止。
得知贼已退,城内将士自是欢喜,高呼万岁,举城欢呼不止,既夜,史弼又与县衙之内设宴,邀诸君前往,而平原王刘硕,也与宴席内为诸君赐酒鼓之,祢衡也尚未失诺,却是使得韩浩将所携之辎散与群将士,坚守数日,祢衡也是格外疲乏,与城内歇息片刻,便归于县衙内歇息。
而史弼,却急命官吏书写急报,以舟至雒阳!
几日,祢衡便率诸门客与史弼告别,返乐安,其所过之县亭,三老豪杰无不率民众琼江箪壶以迎之,却是感祢衡之功德,此些豪杰定然也知,若未有少君之力,青州定当涂炭,纵然民众无碍,此些豪杰定然身死族灭,故而,处处便有豪杰拦路,与路相拜,祢衡之门客皆傲然而立,而陈宫氏仪也皆有喜色。
至于乐安,太守,郡丞,郡尉已出郡三里迎接,祢衡见得此等人马,自然又是下马行礼,太守牵祢衡手,共乘车马,入临沂,却见得民众与周相拜不止,与祢家之力下,祢衡守城三日,击溃十万贼寇之名望,却与青州内传遍,无人不称其雄,祢衡之名,与青州内遥遥直上,纵然些大名士,也无与其媲美。
祢衡归府,先是拜见张氏,张氏早已等候多日,得知自家子与高唐内与贼寇大战,张氏与府内哭泣多日,双目通红,见得祢衡归来,却是抱着祢衡,泪水直下,祢衡又好生劝慰张氏许久,张氏方才平静,看出祢衡之疲乏,张氏便立刻使其归寝休歇,祢衡此时,才放得安宁。
与此同时,雒阳之内,
百官低头不语,刘宏气极,地面之上却满是青州官吏所派之奏折,加急所报,却是朱儁远去兖州,贼寇攻破平原,几欲下青州,望朝廷支援,刘宏怒曰:“朱公伟不屈亭侯耶?”,朱儁早年因率家兵五千人大破叛军,平定交州而有功,因功封都亭侯,天子此言,却是讽朱儁力求功名,不满足亭侯之爵,弃青州安危不顾。
这可算极重之语,若青州失守,朱儁之名定毁于一旦。
百官却也未曾答话,却听闻尚书令曹鼎曰:“臣有急奏,陛下不必心忧。”,刘宏看了看,却是认得此人,乃先侍中侍中曹褒之子,费亭侯曹腾之从子,此二人,刘宏爱之,便未曾恼怒,言道:“朕听闻,悦君而藏危者逆,君何以告之?”
曹鼎曰:“却是高唐急报,平原国相史弼曰:临沂祢家子衡亲率门客八百,协与高唐诸士,击贼,斩获四万余,贼退!”,曹鼎如此说来,百官皆惊,皆抬头看着曹鼎,与曹嵩不同,曹鼎素有贤名,却非胡言乱语之辈,曹鼎又言:“祢家子得知朱公远去,高呼,危矣,当臣效死之际也!便率其门客,前往高唐,贼十万,强攻高唐一日一夜,衡未有退一步,杀至贼寇耗损甚重,溃而亡!”
又将战场之事一一说来,却是史弼之急报至白马,又传入雒阳,尚书令之职,便是整理奏告,上报天子,而自从子操,与祢衡颇善,鼎便与朝议之中提出,刘宏连接曹鼎之奏折,看了许久,方才朗声笑道,面向诸官,曰:“欲罢儁之职,转封衡从事青州,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