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丁白鹿终于忍不住的问到:“姑娘,你家少爷他到底什么时候出来见我们?”
小丫鬟不过十五六岁生的到是清秀她微微福身礼貌的回到:“请客人耐心等待,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家少爷有时候弹琴一弹就是一整天谁也不许打扰,除了关于琴的客人我们少爷从不见客。”
“啊?一整天?那我们不是要等一整天”
“这不好说”
几个人从早上一直等到晌午,午饭之后又等到临近黄昏之时琴声终于停了,快要睡着了的丁白鹿突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终于停了”
这时刚刚那个小丫鬟绕过大殿走进了后面的院子通报,不一会丫鬟走出来道:“几位客人我家少爷有请”
王公子住的院子名唤琴园,院中花草摆放得井然有序显得特别的清幽雅致,院中随处可见一把把精致的古琴,路过一条长廊时郁清风的眼光落到了墙上挂着的一把金色的古琴身上,她伸手抚上琴弦食指轻挑一根琴弦,随即一阵悦耳的琴音传了出来,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真是一把好琴”
“姑娘好眼力”长廊对面传来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来人二十来岁有着俊郎的五官但却略显清瘦,一身浅灰色棉布衣衫与他斯文的外表特别搭,来人继续说到:“几位远客久等了”
郁清风道:“阁下就是王公子吧?”
“在下王仲雄见过各位远客,远客里面请,小兰奉茶”
就连王仲雄的会客厅里也摆满了各种古琴,他见丁白鹿一直不停的四下打望着这些琴让他觉得有些尴尬:“我这个人一向不见外客,也不喜得收拾屋子让远客见笑了”
蒙阳道:“哪里,是我们冒昧了”
王仲雄拱手道:“不知道几位远客应该怎么称呼?”
蒙阳依次介绍道:“清风,白鹿,林寒,在下蒙阳”
王仲雄再次拱手道:“各位,在下有礼了,听小兰说几位远客是要修一把古琴?”
郁清风道:“正是”
“不知琴在何处?”
只见郁清风伸出左掌,右掌轻轻抚过左掌时焦尾便出现在她掌中,然后双手捧琴来到王仲雄身边,本来还在惊叹郁清风是如何拿琴的王仲雄一眼认出了焦尾,他瞬间便完全忽略了刚刚看到的那不可思议的一幕。
他小心翼翼的接过琴,如获至宝般仔仔细细的把焦尾从头到尾抚了个遍,那表情那眼神在那一刻仿佛全世界就只有这把琴,激动,感叹,赞叹,那么的爱不释手就差点没哭出来真不愧是琴痴。
“真没想到王某此生尽有幸一睹这绝世好琴的风采”
“不知王公子可有法修好此琴?”
“不敢说百分之百,不知姑娘是否愿意让王某一试”
“有劳王公子了”
“给我一天时间,明天这个时候过来取琴,如果远客不嫌寒舍简陋也可在寒舍暂住一宿”
“那就叨扰王公子了”
丝桐合为琴,中有太古声,一把好琴除了要有好的木头之外更重要的是要有好的琴弦,哪怕是一根弦的松紧都会影响一把好琴的音质。焦尾断了两根弦如果说王仲雄能以一天的时间续好的话,那么他绝对是世间难得一见的制琴行家。
豪无疑问王仲雄这一天一夜又是无眠无休,在琴的事情上他从来都不含糊为了一把琴,或者是一首曲子他可以废寝忘食几天几夜不眠不休,琴痴的外号就是这样来的。
第二天,王仲雄拿出琴的时候满脸的喜悦仍然难掩他憔悴的面容,大家自是明白了他定是一夜未眠。
郁清风道:“怎么样?王公子可有修好?”
“姑娘请到这边试琴”
郁清风来到琴台缓缓落座后,待她伸出细长的十指时右手的手背上伤疤还隐隐可见,只见她十指在琴弦上来回拨动,美妙的声音瞬间倾泻而出,犹如一汪清泉潺潺流淌那般委婉动人,就在大家正沉沁在这美妙的旋律世界时突然曲风一转,琴声变得铿锵刚毅起来,宛若浪花击石,江河入海,骏马奔腾般震动着在座所有人的心弦,许久之后琴声缓缓停止,而那激荡的旋律仍飘扬在四周,余音绕梁之久久不散。
曲毕,王仲雄一面鼓掌叫好一面对郁清风的琴技赞不绝口:“姑娘好琴艺,王某佩服”
“王公子谬赞了,没想到公子这么快就修好了此琴,真是世间难得一见的制琴高人,其实之前我也多次尝试为焦尾续弦,不过实在手拙始终都没有成功”
“一把好琴除了好的木头,最重要的就是琴弦,每一根弦的松紧都关系着一张琴的整体音色,所以一根弦经常要经过几百次甚至几千次的调试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