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风端着茶盘匆忙的走在妖王殿的内院时,院中不时经过的魔人即使与她插肩而过也没有理会她,想必这些人都习以为常的将她误认为了古桑桑,就在她窃喜自己可以瞒天过海的时候琰姬从对面向着她这边迎面而来,她突然停下了脚步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应该倒回去,可琰姬明显已经看到了她如果这个时候倒回去的话那岂不是更是引起了她的怀疑吗,一番思考之后她还是决定继续前进。放慢步伐故作镇定的郁清风很快便与琰姬照了面,她低着头微微福身然后匆忙离开,其实此时的琰姬和其他人一样也是将郁清风误认成了古桑桑所有她也没有在意郁清风,而就在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一阵微风拂过,郁清风身上那特殊的香味飘过琰姬鼻尖,琰姬回头看着郁清匆忙的背影瞬间明白了这香味的来历,在蚩尤还占着郁清风身体的时候她身上就是这个味道,所以她太熟悉这个味道了:“郁清风,,”
这试探性的呼喊让郁清风一下就愣在了原地,郁清风的举动马上让琰姬识破了她的身份,琰姬大步追上伸手揭开了郁清风脸色的面纱:“果然是你,差点就让你蒙混过去了,看来这个古桑桑是真的活腻了”
郁清风将手中托盘扔向琰姬折身向着绿化丛中跑去,琰姬张开双臂向后倾倒避开托盘之后马上朝着郁清风逃走的方向追了过去,见路就跑的郁清风在花园中来来迂回乱蹿,为了避开琰姬她选择就近躲进了进一处山洞,紧随其后的琰姬脸色突变,急忙跟着郁清风进入山洞。
此处山洞中不大,光秃秃的四壁空空荡荡的躲也没法躲,躲也没法藏,洞中央的空地上放着一张白玉床,看上去玉石床上像是躺着一个人,不过这人被一块白色棉布从头到脚盖得严严实实的:
“这里怎么会有人?”
虽然看上去有点怪怪的,但出于好奇她还是决定掀开这白色棉布来看一看,在她一步一步靠近玉石床的时侯身上的汗毛突然竖了起来,大不了就是一个死人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在怕什么,就在她掀开白色棉布的那一瞬一具无头尸映入了她的眼帘,让她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她急忙扔掉手中的棉布不禁向后退了几步。
从外面一直追赶郁清风的琰姬一进洞就正好看见郁清风掀棉布的那一幕,眼里,心里,脑子里全是蚩尤的琰姬那见得有人伤害蚩尤的身体,她苦等这么多年现在眼看蚩尤就要回来了又岂能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所以她直接就是一跃而起向着郁清风一掌劈过去,惊吓中的郁清风还没来得及反应琰姬这一掌已经落在了她胸前,她只觉得胸口一阵难忍的疼痛后瞬间瘫了下去。
不依不饶的琰姬看样子今天是非要郁清风的命不可,紧接着又是一掌向着昏迷中的郁清风劈了过去,不曾想就在千年均一发之际,一道寒光闪过劲风袭来琰姬被震退数步嘴角还挂起了一道血丝,蚩尤出现在了郁清风身前怒道:“谁让你动她的?”
“不是的君上,刚刚我看到是她想伤害你的身体,所以我才动手教训她”
“本君的身体是她能伤害得了的吗?你到底是想要她的命还是想教训她?”
“君上,我,,,”
“你什么?还不快去找人过来救治她”
“是,,,,”
就在琰姬应声回头的那一刻眼泪瞬间划过了她的脸颊。
蚩尤来到玉床前一挥手地上的那块白布便自己飞了起来平整的盖在了玉床上他那不完整的身体之上,没有身体的他只能施法将郁清风移到玉石床上。
另一边的琰姬则像是丢了魂似的摇摇晃晃的走进了妖牢,不光是脸上的泪渍未干就连嘴角的血渍都还一直挂着,她真的无心再去关心自己的容颜,因为她知道不管她有多美也再也不可能挽回他的心了,银铃看着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的琰姬心理不禁升起了一阵酸楚:“你,,,怎么了?”
琰姬抹了抹脸上的泪渍施法打开妖闹的锁链道:“跟我走吧”
“去哪儿?”
“救郁清风”
银铃静静的跟在琰姬后面一路上只字未语,她知道能让琰姬伤心成这样的也只能是跟蚩尤有关的事,直到走进山洞看到玉床上的郁清风和站在一旁的蚩尤她才总算是明白了琰姬为何会如此伤心。
蚩尤是什么人,一个骄傲无比与天地同生日月共存统领魔族几十万年的魔君,他能让郁清风躺在他的身体旁边这已经足以说明了郁清风在他心里的位置。
“九尾狐族银铃拜见君上”
“少废话快看看她伤势如何?”
银铃轻轻的将手指搭上郁清风的手腕,心中开始盘算既然蚩尤如此看重郁清风那说不定这一次就是她借助郁清风离开妖牢的最好时机:“伤到了经脉需施针后细细调理,否则将来身体怕是会落下毛病”
“那你还不动手等什么?”
“这里什么也没有怕是不方便吧”
蚩尤看着昏迷中的郁清风,自己那双若有若无的手也没有办法抱起她,但又不想让其他男人接触到她的身体:“你们俩把她送回房去”
下山寻找丁白鹿的蒙阳、林寒、莫寻三人才刚离开俊极岭就遇上了受伤的栩栩,栩栩一路上跌跌撞撞的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才回到无极门,当她看到林寒那一刻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林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