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再傻我都应该猜到了,这明明就是人的灵魂。而那些比较大的光点应该就是去世时间不长的老人的魂魄。
我看了眼表哥,他依旧跟我说着刚才的话题,看土地庙一眼就不看了,太熟悉了,没什么变化。我可不一样,这可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魂魄,如果不是我夜盲的话,我估计我能看的更清楚。而此时从小学习到的唯物论知识和整个世界观都塌了,一个崭新的新人类即将诞生……想着想着我就笑了。
这不能怪我,有时候我都觉得我莫名其妙的,一件很小的事情我甚至会笑上一天甚至更久,想起来就笑。不过,这可是土地庙啊,会不会对土地爷不敬啊,果断忍住笑,跟我表哥回家,也就一百米了。
“这就是仲春的外甥?”
“嗯,是啊,都这么大了,身体真棒啊,我家那小子死了都不让我省心……”
卧槽,听到里面传来的话我整个人都懵了,仲春,这是我姥爷的名字,我姥爷都去世快八年了,还能听到他的名字,这让我很是意外,突然的,我想起小的时候跟我哥坐在我姥爷腿上,看他一盅一盅地喝着白酒,就撒娇也想喝,姥爷蘸了下筷头在我舌头上一点,那股火辣辣的发苦的感觉直接让我难受的哭出来,全家人都在那大笑,而我,哭着哭着也就跟着笑了……
小时候的经历一幕幕滑过,真的很好呢,可惜,我现在能喝了,可是没办法再跟姥爷喝一盅了,心中满是遗憾与伤感。
我并没有表现出异常,一如刚才和我哥谈笑,装作完全没有听到那魂魄之间谈话,毕竟,生与死是一个每个人都过不去的坎儿,以后,说不定我就这样看着我的后人呢……想多了,不过怎么这么想李晓呢?想到她,再坏的心情感觉都不是问题。
回到家,饭桌上姥姥问今天经历,我们一一回答,好的就猛夸,坏的就狠批,用方言骂,一时间欢声笑语。
事实上,我一直在想,我姥爷,会不会还在土地庙里呆着,这样的话,我是不是有可能跟他聊会天,问问他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毕竟,他去世的时候,等我们全家赶到他就咽气了,这也算是我这个不肖子孙能为他做的最后一点事情了。
想到这里,我就有些心动,飞快的吃完饭就奔向土地庙。可经过储物室的时候,脑海中突然想起一个声音:“你的姥爷早就投胎了,你是见不到的,没办法,阴阳两隔,你就要按规矩来。回去吧。”
是玄青!他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前辈……”
“你当古往今来就你一个人有能耐吗?你这样的人我见了也不少了,回去吧,你很累了。”
我心里有些不甘,但身体却仿佛提线木偶一样根本不听我的指挥,回到了床上,躺下,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睡前,我仿佛听到耳边有个声音:“傻孩子……”那是玄青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