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郎中的精心护理之下,在众人的陪伴之下,半月有余,太子的伤慢慢好起来,可以由别人搀扶着下地走路了。
突然他皱起了眉头:“外面什么声音?”
阿沅坐在一边喝茶一边漫不经心的说:“兴许是发生了什么好玩有趣的事情。”
他又皱眉听了听:“不对。肯定有情况发生。”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知府就满头大汗的来了,说是群情激愤,想要公审飞龙谷山匪。眼拦着局面快要失去控制,特地来搬救兵。
知府很早就提出了要由太子亲自主审此次在飞龙谷抓到的山匪们。前几天身体一直不好,被许霖和阿沅联手挡了回去。
现在他的伤已经好了许多,不能长时间坐着,但是走动是没有问题的。当地知府在公堂上放了一张躺椅,护卫们负责保护他的安全。阿沅因为怀有身孕,被坚决的制止了。
知府威风凛凛的坐上公堂,衙役们手持棍棒,凶神恶煞的站在一边。为了安全起见,太子并没有让知府公开自己的身份,在跪拜大人的时候,他还显得有些心虚。
这样的局面,若是一般人,早就吓得魂不附体了,可是堂下这些人,非但不害怕,反而还摆出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
太子斜倚在躺椅上,直勾勾的目光扫视着跪在堂下的这些人。
知府大人把惊堂木一拍:“报上姓名。”
为首的那个老者脖子上带着枷锁,不屑的笑着:“我们的诨名你不是早就应该知道了吗?”
“方富贵,方满堂。方吉祥,方如意,我说的可有错?”知府大人自得的笑着。
“既然知道,为什么要问我们呢?”那个老者继续咄咄逼人。
“你们占山为王这么多年,为祸一方,你们可知罪?”
“我们既然落到了你们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没有什么好说的。”
围观的百姓激愤地挥起拳头:“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知府有些顶不住了,用眼光求援坐在堂下的太子。
太子默默开口:“我知道你们已经视死如归,但是,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是为什么要这么做?朝廷有亏待你们吗?种上几亩田地,颐养天年,这不是很好吗?为何要这样?”
那个老者丝毫不惧怕太子的眼光,冷冷的盯着他:“你虽是太子,但你这个黄毛小子,你懂什么?我过的桥比你走的路都多,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评判我?”
什么?再躺上做的那个年轻人竟然是当今的太子殿下?围观的老百姓诚惶诚恐的跪下心大礼。他连忙从躺椅上站起来,让他们赶紧起来。
在公堂中央绕了一个圈之后,他突然回头,抚摸着手上的玉扳指:“这样的场面你也看见了。我是没有资格在这里评判你。但是我的身份可以。”
那个老者竟然显现出一种无奈至极的表情:“我说了,你就能还我公道吗?我说了,不过徒增伤心罢了。为什么要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