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尚书笑着摇摇头:“哪里哪里,本分而已。”
公主在管家的陪伴之下走在林府幽深曲折的小道上。南方的天气总是那么温暖,竹子依旧野蛮生长,自己就像置身于一个竹林之中,幽香满鼻,只感觉沁人心脾。这里的景象和皇宫的花草树木不同,皇宫追求的是整齐奢华,御花园里有的只是假山,哪有这里来的真实,来的自然!
林尚书给人的感觉很舒服,看起来很慈祥的面容,温言软语,风度翩翩。还别说,林岳真的遗传了林尚书这种翩翩公子的气质。
“林岳:见字如面。来到金陵已经一月有余了,闻京城瘟疫日笃,安否?”
“林岳:见字如面,许久不见,君心可似从前?”
“林岳:太子与阿沅可还恩爱?替我问安。”
在瘟疫依旧严重的日子里,他们几乎一直保持着书信往来。字越写越少,相思却越来越长。她想念那个人温柔的笑,想起他一本正经说情话的样子。
在得到了阿沅和太子仍旧没和好的消息,她皱皱眉,替阿沅很是担心了一阵。想到林岳的时候,撇撇嘴:林岳才不是太子那号无情的人呢!太子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他是不是压根就没有脑子?
这边的太子忽然打了两个喷嚏,让太医心里一阵揪心。
绵绵的秋雨又下起来了,阿沅却在苦苦的修补衣服。那天在花园,阿沅从廊下走过,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重重的越过门槛上摔进了屋里,头磕在坚硬的地板上,把那只白猫吓得哇哇直叫,在万昭的怀里,尖利的爪子拉出了衣服上的丝。阿沅疼得脸煞白,剧烈的疼痛让她蹙紧了眉毛,表情都扭曲了。
万昭勃然大怒:“贱婢!毛毛糙糙的,看你吧本宫的毛吓成了什么样子,还有,你赔本宫的衣服!”
阿沅自知女工不过关,忍者剧痛陪着笑求饶。
求饶往往换来的是不依不饶,万昭换了一个姿势更加雍容华贵的坐着:“若是本宫偏偏要让你修补呢?你竟敢不从?看殿下怎么收拾你!”
太子是阿沅的软肋。万昭一直都知道,但是她却一直细化俺看阿沅痛苦到生无可恋的样子,笑的更加开心了。
不小心扎到了手指,冒出血珠来,阿沅甩甩手继续绣。没缝几针,就又戳到了自己的手上。清欢心疼的过来说:“这太子妃娘娘也太过分了。明知道您女工不好,还偏偏要那这种活计,要是您不嫌弃的话,就让奴婢来吧。”
阿沅朝她努努嘴,清欢跟着阿沅的视线望向那个方向。万昭的随身嬷嬷像是门神一样凶神恶煞的站在那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们。
清欢只好讪讪的放下手。
“咝!”
“又扎到了?”
“没事。”
“咝!”
“娘娘,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