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一句悦耳动听的女性语音,紧跟在小萝莉的扑咚歌谣之后,接踵而至。
“人都说王摩诘五绝第一,偏偏这红豆词走板出律。”
嗓音十分动听的这个女人,也没走进屋里来。她就停在庭院中央,悠哉悠哉,畅所欲言:“蔡五郎适才这几句,自是得之于王摩诘的:下马饮君酒,问君何所之,君言不得意,归卧南山陲。”
“东坡先生曾有云:味摩诘之诗,诗中有画,观摩诘之画,画中有诗。”
“按东坡先生这个语境,一味专注于格律声韵,其实算不得诗词第一。唯这意境,方才是维摩诘诗中真味。蔡五郎借此维摩诘旧句,改之为:君言无所有,唯余香两袖。便又暗合了木兰辞意:问女何所思,问女何所忆。女亦无所思,女亦无所忆。直教人联想至:黄河流水鸣溅溅,燕山胡骑鸣啾啾。”
“蔡五郎之才,虽然是全无创新,一味地裁剪古人,拼砌新辞,却也颇有些妙趣。其中并无十分不通,反倒别开了一番生面。”
这个絮絮叨叨的家伙,倘若手里拿上一根教鞭,戴上一副黑框眼镜,再穿上一副黑色丝袜,基本上就好像后世一个蛮讨厌的语文老师兼职班主任。
蒯飞知道,其实正在滔滔不绝给人上课的这个女老师,并不是什么黑框眼镜黑丝班主任,这分明就是易安居士李清照到了。
林清照既然已经来了,梁红玉还可能有肉吃吗?
飞哥对红玉小萝莉感觉蛮好,有心要让她好好地大吃一顿。记得她曾经十分豪迈地讲过一句“每餐饭无肉不欢”。让美貌小萝莉真心感到快活,这是怪蜀黍应尽的义务。倘若她因为到了嘴边的肥肉,阴差阳错地吃不上,放声大哭一场,怪蜀黍的心里也会有挫败感。
这时候,红玉小萝莉已经端着托盘来到了白眉老和尚的跟前。
这老和尚本来是有资格第一个动筷子的。只要他老人家带头一动,紧接着红玉小萝莉就可以大快朵颐。
偏偏这智深法师、蔡五都尉、延庆公主和易安居士四个人,来得太不是时候!这四个人这么一登场,老和尚手里刚刚举起来的筷子,顿时就停在了半空中。
智深师弟且不用搭理,蔡五都尉也倒还罢,这延庆公主和易安居士,却是尊贵之人,老和尚这筷子便再也落不下去。
只能让先于这两位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