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闭嘴了。苏氏问道:“你还没回答我哪,刚发愁什么哪”
五爷只好说道:“是蔡先生,这次没中,说要赶在年前回福建去”
苏氏想起儿子就是跟个要参加科考的学子学了这雕刻的,就问道:“那以后还回来考吗?反正三年后又有科举考试的,回去看看家人也好,到时来考时不就又见面了,你发啥愁”
五爷愁眉苦脸的说道:“蔡先生自己不想考了,这次就是他父亲逼他来的,说是考到胡子拖地了也要来考,蔡先生也愁回去怎么面对父亲,不想三年还来这么折腾一次,但又拒绝不了一个老父的期望,蔡先生就想好好的雕刻,不再浪费时间在科举上面”
难得说到蔡先生,沉默的儿子说了一堆话出来,可见对这个师傅还是感情深厚的。苏氏没见过蔡师傅,但听儿子说过几次,也看蔡先生能手把手的带儿子,在古代,收徒弟可不是随便的,那可是算是一项很隆重的事情,师徒就像父子,没特殊原因,那就是终身的一个长辈了,没见黄药师逐徒出门,重回山门是徒弟一生的执念。恶人梅超风最后也是得到了师傅的原谅,要不然就是死不瞑目。
虽然蔡先生一直不承认自己是儿子的师傅,但他做的不比一个师傅做的少,所以苏氏也经常让二儿给蔡先生一些家常的吃食和物件,作为儿子的家长,不能出头道谢,总要略表心意一下。
苏氏听了儿子说的,心里一动,就有了主意,就不知蔡先生是如何打算的。
苏氏对五爷说道:“你去问下蔡先生,有意留在京城吗?可以开个铺子给你和蔡先生,找人打理,你就和蔡先生只管雕刻就行了,你给蔡先生说好,我开这个铺子可不是为了赚钱,只为了给个蔡先生一个营生,总不能让蔡先生在咱侯府白吃白住的吧,估计蔡先生自己都不愿意,有个铺子,能赚回你们的费用和蔡先生的生活费用就可以了,其他的你们随意雕,拿出些来卖就行,蔡先生还可以把媳妇孩子接到京城,对外就说我请了他给旻山当先生,这要看蔡先生的意思了,你只说我的想法,也别勉强蔡先生,没准人家愿意回家乡生活哪”
五爷听着母亲所说,边听边点头,眼睛发亮,苏氏看了笑了,这个儿子,还真是个良善又呆板的纯真之人呀。
苏氏说完,还挑了几个木雕回去,又让儿子雕个可以来回晃悠的木马,等旻山一岁多了就可以骑着玩,画完木马图,苏氏又想起一个小木车,下面装自个轮子,等旻山会坐了,就可以坐里面,让三老爷拉着到处跑,比总抱着强。
苏氏看着五爷又见母亲让他做木匠活计,就呆萌的表情就想乐,这就叫物尽所能,何时发现下大儿的特长,也让大儿忙乎下,不然真要成保姆了。
苏氏满足的抱着旻山走出了五爷的院子,后面跟着抱着一堆东西的春草,走出屋子就见五奶奶徐氏挺着肚子,后面的玉竹提着鸟笼,两人慢悠悠的往书房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