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举人安慰母亲道:“儿子会的,儿子会好好和县主过日子,娘就放心,等县主过了门给娘敬了茶,娘再回去”
郝俞氏流泪点头道:“好好”
母子俩相互温暖话语,外面却穿来张郝氏的怒骂声,郝俞氏松开儿子的手,擦了擦眼泪,把窗关上,出去后又给儿子的门掩好,才回到自己屋子。
张郝氏听到了传闻,一怒之下就痛骂了张仲予。
张仲予自己也是郁闷,谁知道那谢三爷就不按常理出牌的?谈笑中好好的,就把自己给扔出去了,听了谢三爷的话,张仲予算是明白了,什么素娘在府里当个女大夫,分明是奸夫**,都说那谢三是个歪货,还是个好颜色的,可怎么就和素娘勾搭上了?一个没人要的乡下妇人,还有这手段?真小看了那素娘。
那天回来后也没给太太说,太太问起他就推脱说过阵子再提这事,谁知没两天就传出了那话。谢三爷一个老纨绔不在意名声,可自己一个来京候职的官员,传出这话还怎么谋职?
没成想太太也知道了那传闻,面对太太的愤怒,张仲予还真没法说,太丢人了,那天就在大众广庭之下被那个谢三扔出来,多少人看到听到的?就是王德宇之后就不再联系自己了,自己去找他,他也躲着不见。
初来京的兴奋被这事一打击,张仲予整个蔫了,两日都没出郝宅,看着太太天天乐不颠颠的出门,就怕京里会传出什么不利的消息,果然,今儿太太就知道了。
张仲予只好将那天的事说了,张郝氏是气的发抖,指着相公的鼻子大声说道:“那你回来咋么不告诉我的?今儿我出去,你知不知道别人怎么嘲笑我的?说我相公还真是有能耐,竟然和宣平候府三老爷抢女人?你怎么不打听好了再说这话的?为了你那弃妇,你就让我如此丢人?我好好一个知府女儿,嫁了你这个乡下佬,还是个有原配的,如今还要受这等气,你就这样对我?”
张仲予多年来一直活在太太的淫威之下,平时也有时会想起素娘的可亲温柔,但总是前程事业占上风,无奈中只好屈服,如今这进京美好的梦想还没开始,就来了这一出,太太不仅不体谅,还对他怒吼,这主意还是太太她自己出的,事情这样了没说帮相公,还把责任都怪在自己头上,张仲予也怒了,但也知道如今还是依靠着岳家,也不敢把太太怎么的,只好起身出屋,也不管身后张郝氏的跳脚怒骂。
燕旻堂苏氏听侯夫人前来的询问,哭笑不得,三老爷少说一个字还真传了满大街,怕让大嫂误会,就把其中原委给大嫂说了,也说了府里先生就要和女大夫成亲的事。
不过没说素娘是那郝家姑父的原配,只是说了那人庄子上见了素娘后,就想纳她为妾,三老爷才说了敢要我府里的人。
苏氏笑道:“我家老爷就少说了一个字就变成和人抢女人了?老爷回来我还笑话他哪,不定会传出什么话来,果然,才两天就传出来了,大嫂说这外面咋那多闲人的?没事尽盯着这些事干嘛的?”
侯夫人听了也乐,说道:“那都是没事闲的,我听了还直纳闷,就算三弟要找个,也不会找个弟妹鼻子底下的一个寡妇呀?再说如今三弟和弟妹过的蜜里调了油,别提多热乎了,哪还容得下别个?怎么就传出和个外地人抢女人的话来?听了弟妹的话,可真是笑死人”
苏氏一个劲的笑,心里想回头就笑话老爷去,太可乐了。
侯夫人知道真相也就放了心,说笑一阵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