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婆子见说了开头了,也不怕再说别的,反正她们到了苏府就得在苏府呆下去,奶奶要是还是这样糊涂,万一被苏府休了,她们陪嫁的是没个好出路,留在苏府尴尬,回去叶府指定被卖,还不如让奶奶明白了,以后好好在苏府过,她们也能安心留在苏府。
“夫人当初把姜婆子给了奶奶,就是让姜婆子哄着奶奶把苏府的东西贴补娘家去,姜婆子交代奴婢们,不顺着她的话说,就发卖了奴婢,要跟着姜婆子的话来说,婆家靠不住,还得靠娘家,夫人给姜婆子说,就是以后苏府分了家,也得把苏府的家产补贴给叶府,只要她办到了,就把她大儿子提成管事,其他两个儿子都安排好差事,这是奴婢偷听到的。”
看着苏叶氏茫然的模样,徐婆子又说道:“刚来送嫁妆人偷着和奴婢说,夫人给大舅爷说,说……”
苏叶氏见徐婆子支吾,还抱有希望,以为母亲给弟弟交代了什么,莫不是记挂自己,她急问道:“说了什么?你赶紧说呀?”
徐婆子就一股脑的把叶柳氏的什么孽障,什么死了也不让奶奶回去戴孝的话给说了,然后睁着眼睛看着奶奶,就见苏叶氏揪着胸口领子,牙关紧咬,一丝血从嘴角流出。
吓得徐婆子大叫,刚回来的赵婆子冲击来,急忙把苏叶氏抱到床上,边喊叫大夫,徐婆子狂奔出去,嘴里嘟囔:要死了,自己多嘴说那干啥,这会要死了。
陶氏听到下人禀报说叶府来人把嫁妆什么还给二奶奶,她也没多问,对这个媳妇也不想多管了,就和大媳妇说别的事,又有婆子来说二奶奶吐血了,陶氏惊了下,吩咐苏王氏去看下,她摇摇头,叹息,如今老二家的已经让她烦透了,亲家做的事自己府上丢丑不说,还连累苏府跟着丢人,陶氏只怨自己当初看错人,把个叶家女给娶了回来,要是娶个好的,没准儿子也不会越来越糊涂。
陶氏打发大儿媳去二媳妇那,也不再管了,对赵婆子算过节要送的礼,马上就中秋了,各家姻亲至交都要送礼,虽然大媳妇都准备好了,她还是不放心,看着礼单,看哪处需要增加的。
虽说不管老二那,可还是提着心,不知二媳妇如何了,这还怀着身子哪,想到这,陶氏就恼怒叶府,不知自己闺女怀孕?一趟趟的,非得折腾的没了胎,到时是怨苏府还是叶府?真要恼了我,非得冲到你叶府骂人不可,别把我当病猫!
陶氏这么想,这话还是小姑子锦娘爱说的话,什么惹急了我,就亮爪子,我是属猫的,不是属老鼠的。
想到小姑子的怪话,陶氏不仅一笑,苏王氏进来,说弟妹就是吐了口鲜血,胎相稳住了,以后还是不要激动生气什么的,陶氏松了口气,又恨道:“生气也是叶府带来的,和我苏府有啥关系?”
苏王氏见婆母要气,忙拿了个物件问婆母,那是给姑母家的十一郎准备的,陶氏见了那,转眼就笑了,还说自己大儿子有心了,知道买个玩意给表弟。
燕旻堂,苏氏也再看二奶奶拿来的礼单,和春草念叨着,“今年是要多送好几处,都给老大媳妇交代是什么关系,这以后要是三房出面的,都让她去,老二家也不能任由她这样混下去了,我得交代老大家的一声,这两年就把老二家的提溜起来,跟在大媳妇后面,这要还是万事不学的,我可要找亲家母好好说说,不行退回去重新打造了再给我送回来?”
春草自然听的出太太最后一句是玩笑话,春草笑着附和:“奴婢看行,那奴婢就把这话告诉玉竹去,看玉竹要吓死,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