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被秋枝找来,进屋看着太太气呼呼喘促,忙到了热茶递过来,苏氏接了,喝完放下茶盅,就把刚长英县主来说的事给春草学了。
春草听了也是气愤,但对太太这么当面给县主难看,发愁道:“太太这样做,那七娘子岂不是更难嫁了?当初就是为了躲避郡王府,才去了庵里,这刚出来,要怎么办?七娘子都快十九了,如何是好?”
苏氏这才乐了,还笑的眼泪要出来,关于八皇子的事,苏氏没给春草说,是想等到一切都定了,过了聘礼再说的,可这时她不管不顾的给春草说了,苏氏就说了七娘子不怕了,郡王府算什么?在皇子跟前那就是个屁!和皇子夺妻?还是当妾?以为郡王府多大脸?
春草听了也呆了,晃了一下神,拍手也乐,忙恭喜太太,苏氏笑眯眯道:“你说我咋这么大胆敢给个县主没脸?那是她要给皇家没脸!把未来皇子妃纳你家当个妾?春草,你说八皇子要是知道了这事,该怎么对付端和郡王府?”
春草急忙道:“太太,你可别想什么主意,这要是皇后知道了,肯定不喜,她哪知是郡王府死不要脸,只会觉得七娘子不好,招惹两个男子为她争,这还没定哪,可别出什么意外。”
苏氏道:“对哦,我是太想看他们出丑了,也是,不能说出去,耽误小七嫁人就麻烦了。”
主仆俩在屋里自得一阵,春草也喜见于色,七娘子嫁得好,肯定照应娘家,走出去太太是皇子正经岳母,这太太的日子以后不就更好了?
那头长英县主出了谢府,也没回郝宅,一路赶去了郡王府,冲进王妃院子就大哭。
姜王妃见了急了,以为郝家给了女儿为难,再看不上自己女儿,也不能让女婿家给欺负了。
问了县主她只顾哭,姜王妃急了,一立眉,要派婆子去郝宅,县主这才抬头边哭边说道:“不是郝家,是宣平候府谢家。”
姜王妃挥手让下人退下,坐下后问道:“宣平候府?你和谢府有什么来往的?怎么回事?别光哭,说清楚!”
长英县主就抽搭着把嫂子来找她,想纳谢七娘为妾的事说了,姜王妃急道:“这事哪能就这么上门去说的?是不是你表姐知道你二哥惦记过谢七娘?还是你给她说过?”
长英县主摇头说没,是嫂子去庵里看见了,就觉得谢七娘不错,姜王妃沉思了下,觉得侄女能这么想开了自然是好事,但又怀疑是她哪里打听出来的,就叫了个婆子进来,交代几句打发她去打听清楚。
然后又问女儿哭啥,长英县主就添油加醋的把谢三太太给妖魔化了,什么宁肯留在谢府当老姑娘也不嫁你们端和郡王府,什么端和郡王府算的上哪个牌位上的,敢来谢府提亲,别说是妾,就是八抬大轿来抬当正室,谢府娘子也不给姜王妃当儿媳。
姜太妃听后是气的拍桌子,爱面子的她,最在意别人怎么说她看她的,姜王妃头上要冒烟了,长英县主暗自得意,她最知母妃在意什么,故意这么说好让母妃为她出头,不给谢家难看,她咽不下去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