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月里,都是该入睡了,宋昆驰才去书房,白天一直和冷氏在一起,虽然说话还是那样张牙舞爪,时不时冒出的乱词,反而洋洋得意,可冷氏没有像以前那样,偶尔会皱眉,反而含笑听着,不对的地方纠正下,看他懊恼的摸头,又嬉皮笑脸说,媳妇就该帮他指出来,不然他永远不知道说错了,出门乱说就要给女儿丢脸了。
算起来,前几天就除服了,冷氏没见夫婿提起,她也装着忘了,可有时又见他猴急的神情,又不敢表露,冷氏含羞一笑,也难为他,硬是一个人独睡了三个月。
想到这,冷氏吩咐下人把铺盖都换新,又让贴身丫鬟找出件新做的那件淡紫色襦袄,吩咐厨房烧好热水,准备洗了澡换了守孝穿的素净衣衫。
而宋昆驰打着给女儿买物件的借口,去找周越康了,如今是他的表姑父。
俩人在郡王府书房里,各自歪坐着,如今俩人都已成亲,又有了儿女,两人都是最近遇见家事,所以都没空也没心思在外面闲逛,就是见面也少了。
宋昆驰吃着让周越康去厨房做的炸鸡腿,周越康看他那吃相,只抽抽脸,又凑跟前问道:“我说,表侄,你多久没吃肉了,咋馋成这样?”
“嗨,别提了,我整整三个月,只吃素,一点浑没沾,咱说到做到,守孝就要和媳妇一起,不说这是规矩,就说,媳妇吃素,我吃的满嘴流油的进屋了,满屋子都是肉味,太不尊重人了吧。”他边啃边说道。
周越康歪回去,笑道:“那你今天就不守了,回去不怕满屋子肉味了?”
宋昆驰放下磕完的骨头,拿着帕子擦了擦手,说道:“今儿过了孝期好几天了,可媳妇还是一身孝衣的,我咋好意思提?人家亲娘没了,正难过哪,你就慌得提该除服了,那太伤人心了,要说这味,来前我就想好了,到你这来吃一顿,然后在你这洗个澡,洗漱好了,我再回去,对了,表姑父,找你一套新衣衫给我,要素净点的,别那么花里胡哨的。”
“刚好你表姑给她二舅守孝日子里,我也做了几套素服,就是你穿有点大了,回去一看就不是你的衣服?咋解释?说你逛花楼去了?”
说完,周越康还哈哈乐。
宋昆驰横了他一眼,道:“我就说穿的你的,刚好遇见你,就和你来郡王府了,喝茶不小心泼了茶,弄脏了,换的你的,我媳妇可不会乱想,对我好着哪,我呀,看见我闺女心里就美,那长得水灵,可惜岔辈了,不然招你家的当女婿刚好。”
都知是随意话,周越康也玩笑道:“就算不岔辈,也不给你做女婿,我要找个像我大舅兄那样的亲家,嘿!那才叫真本事的。”
说到这,宋昆驰也觉得廖状元可惜了,两人就着话题说了会,然后宋昆驰在这洗澡换衣,还使劲漱了口,猛嚼茶叶,让周越康一顿笑话。
宋昆驰解释说回去别熏着闺女了,周越康笑道:“是别熏着闺女她娘了吧。”
让宋昆驰追着给了一拳,被那家伙嚷嚷着说不尊敬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