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慎和闻是否来到劳务市场,经打听吴越确实骑个破摩托来到劳务市场干活。并不是押运司机所说的高性能飞驰的摩托。
闻是否蹲在那等待吴越出现,老远看见一个骑着瓦盖全掉、黑漆没剩几块的破摩托急速驶来,等他停稳站好。闻是否和沈之慎靠过去,分别站在他两旁向他出示了证件,沈之慎向他说:“我们是公安局的,有些情况我们想找你了解一下。”
闻是否脑海里出现曾经抓捕过的犯罪嫌疑人的画面,这时,一般都拼命奔跑,或者亮出凶器负隅顽抗。
闻是否看着吴越,吴越一副我没干坏事,我怕谁的摸样,他张开阔嘴说一句:“走吧,上哪唠唠吧。”
他们来到银行,在等号叫号椅子的最后一排,坐了下来。
闻是否问他:“这么好的身体,在银行押运队工作,有稳定收入,福利待遇也都很好。不比在这站大岗风餐露宿好多了吗?”
“那是当然,我又不是傻子。”他接了一下说。
“那是又为什么,不在银行干了?”沈之慎明知故问。
“都说我偷钱了,人证物证俱在的,我只好走了。”他低着头痛心地说。
“你偷没偷啊?”沈之慎直视着他。
他就要脱口而出说;“我没偷,我没偷,”又努力咽下去了。他脖子喉咙在上下涌动。沈之慎看得一清二楚。
这时的吴越想起刚刚被银行开除那天晚上,常想来到他家。跪在他面前,一边打着自己耳光,一边痛哭流涕:“大哥都是我害了你,让你背这不清不楚偷盗的黑锅,我妈一直有病,医院用钱不能断流,咱队多出一人,我总有事,刷掉的一定是我。所以才出此下策。”
他当时真想抽他俩耳光:“我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一人,却让你给祸害了。”转念一想,他不像能出此下三烂主意的人,白挨自己一顿拳脚,岂不是当了替罪羊?
他当时厉声说:“是不是那个叫刘宙的出的坏主意?”
常想那样一个壮汉,却跪着摇着他腿说:“大哥,不要再说了,事已至此,希望大哥给我保守秘密,将来我妈治好了病,我去警察局自首,还你一个清白。”
时时想着别人难处的吴越,只好自己背着黑锅,委曲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