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道:“我这人虽不是好人,但很讲信用。”
萧念雪瘫坐在雪地中,心中忽然升起一丝凄凉。
他对剑谱看得一向比生命还重要,死了可以投胎轮回,剑谱一但失去,可能就真的再也没了。
这本剑谱对于他来讲,不只是其中精妙的剑法,而是他从未见过面的父亲,留给他的唯一的东西。
这的确要比生命重要百倍,乃至千倍。
他紧盯着任樱草,口中无力道:“不……不要。”
任樱草仿佛没有看见萧念雪的眼神,也未听到萧念雪那声“不要”。
她自顾自走到萧念雪跟前,道:“念雪,这位老先生说了,他虽不是个好人,但很讲信用,便将剑谱给他吧。”
萧念雪凄然一笑,他实在不知道该怎样抉择。
若是不将剑谱交出,自己死了倒没什么关系,谁没有一死呢?但面前这个女孩实在不能再因为他而死。
他平生最怕两件事:有人不让他喝酒,有人因他而死。
相比起来,剑谱实在不值得去守护。
他便坦然了,望着任樱草走过来,将自己一直背着的蓝色包裹轻轻打开,一件东西一件东西翻腾。
任樱草在他身边翻腾着东西,口中轻声吐出两个字:“对…不…”
“起”字无论如何她也说不下去了,找到那本蓝皮书册,上面赫然写着四字:
“留情剑谱!”
任樱草站起身,朝娄山人挥了挥手中的蓝皮书册,道:“剑谱在这里。”
娄山人笑道:“我小老头瘸子一个,行动实在不便,小姑娘给我送过来吧。”
任樱草手中拿着剑谱,静静站着,没有前进一步。
娄山人道:“莫怕,我小老头已经过了风流的年纪,你尽管给我送来就是,绝不伤你分毫。”
任樱草依旧站着不动,道:“我打小胆子就不大,前辈武功高强,我万万不敢上前的。”
娄山人笑道:“我便连剑谱带那一万三千两银子一起拿走了。”
任樱草心中一惊,她看了看一边瘫坐着的萧念雪,虽然知道凶多吉少,但还是缓缓上前了一步。
萧念雪无力道:“不……不要。”
一步一步,又是一步。
本来就不远的路程,一步一步走起来,更觉得快。
萧念雪怔怔得望着走过去的任樱草,竟也不知说些什么。
任樱草终于走到了娄山人的跟前,将剑谱双手递了过去。
“嘿嘿!”
娄山人一笑,手中拄着的拐杖一变,如一条小蛇般,照任樱草的酥胸便戳了过去!
任樱草一惊,慌忙抵挡,但还是慢了一步,左胸已被戳中,叫道:“啊!”
萧念雪也是惊了一下,叫道:“啊!”
谁知,娄山人虽过了风流的年纪,但依旧风流成性,戳了任樱草的酥胸,拐杖一转,便将任樱草的衣服勾了下来!
任樱草已做够了防备,却抵挡不住这人的一招一式,顷刻之间,衣服已被褪了下来,只剩内衣与娇弱的躯体在洁白的雪地中。
风一吹,更显单薄娇弱。
这是一幅十分完美的身躯,在雪中,更是美丽无比。
萧念雪望着任樱草狼狈的模样,虽浑身不能动弹,但眼角竟流下两滴眼泪来。
“樱……樱草……”萧念雪的口中缓缓吐出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