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侗将铁弓赠予启霜,启霜欣喜若狂,他连拉三下铁弓,周侗频频点头。
启霜拿着铁弓和周侗送与的衣物回家见了母亲,禀明一切,岳母听了甚是欣喜。她连夜给启霜改制衣服。
次日天明,周侗在书房看书,汤怀、张显、王贵先后探望了,周侗向每人交待后,本打算安静一会儿,谁知启霜又走了进来。
“干爹,孩儿明天进城,这身打扮可以吗?”岳飞问道。
“飞儿,眼下实在没办法,你就将就一些吧!我已经同他们三个约定好了,明日在校场汇合。明天早晨,我去你家吃饭,和你一起进城。”周侗说道。
启霜听了,受宠若惊,嘴里说道:“干爹看得起孩儿,去孩儿家用餐,只是孩儿家道贫寒,没有什么好菜款待。”
“都是自家人,随便一点便是。”周侗微笑道。
十五日清早,周侗过来了,他同启霜一道用餐,吃罢饭,俩人起身出门,岳母走出门相送,再三叮嘱启霜。
话说周侗骑着王员外送的枣红马走在前头,启霜随后跟着,一路紧赶慢赶,终于正午时分赶到了校场。
启霜第一次出远门,一切都感到新奇,来到校场,他左顾右盼,但见人山人海,叫买叫卖的小商小贩吆喝声不绝于耳,茶棚酒肆处处可见,好不热闹。
周侗来到茶棚门口,把马匹拴在门前的树上,走进茶棚,父子俩在一旁坐着,一边喝茶,一边往外张望。没过多久,只见三位员外伙同城中的亲友们各自扛着食盒走进校场。
王员外吩咐家丁寻找周侗和启霜,家丁领命而去,突然,家丁看到了茶棚门口的枣红马认得是老爷送给周先生的,于是走进茶棚,果然看到了周侗和启霜俩个人正在喝茶。
“周先生原来你们在这里,我们家老爷叫我来寻你们中午在前面共同用餐。”家丁说道。
“回去禀报你家老爷,这里不是吃酒的地方,既然他们扛来了,只管吃就是,不要顾及我们。”周侗推辞道。
家丁回去禀报之后,三位小英雄一起来了,有请周侗和岳大哥一起进餐。
周侗对三位徒弟说道:“你们过那边去,待会儿上面点到你们的名字,你们就上去,如果县老爷问起你岳大哥,你们就说他走路随后就来。”
“老师,为什么不叫岳大哥和我们一起上去呢?”王贵问道。
“不是我不同意上去,而是你岳大哥的弓箭都是硬家伙,如果他和你们一起比试,那就显不出你们的本事。因此,我叫他另考。”周侗解释道。
三位听了,心领神会,告别先生,回到了大酒棚,把老师的一番话语告诉了员外们,众员外听了,对周侗和启霜更加称赞。
不多时,各乡镇的武童纷纷赶到校场,他们当中大部分都是富家子弟,穿戴整齐而又华丽,高头骏马,鲜明耀眼的鞍辔。贫文富武,这些富家子弟,一个个都想着小考获胜,好进京城夺取功名。
校场内,人山人海,喧哗声不绝于耳。
过了一会儿,只见县老爷李均带着一班衙役骑马来到校场,下了马,径直来到了演武厅坐定。
李均站在上面,看了看周围那些赴考的武童,心中暗喜:“今天若能选拔出好的门生,进京得中之时,我的脸上也有光彩。”
李均喝了一杯茶,书吏送来花名册,李春看了看花名册,按照先后顺序一一点名,点到的武童一一上来演练,先比箭法,再看弓马。此时的演武厅,只听得“嗤嗤”箭响,响声不绝,周侗听了,微微含笑。
“干爹,听到箭响为何发笑?”启霜不解的问道。
“孩儿你可知道,那些武童射箭,每一箭都是落空,只听得弓箭响,不闻鼓声,因此发笑。”
启霜听了,明白了干爹的意思,心里自然也有几分高兴。
不一会儿,县老爷点到了启霜、张显、汤怀、王贵兄弟四个的名字,张显、汤怀、王贵应声走了上去。
“岳飞怎么没来?”县老爷问道。
“禀老爷,岳大哥只因家里贫寒,无钱买马,他是走路来县里,随后就到。”张显说道。
“好吧!那你们三个先笔试。岳飞随后再试。”县老爷说道。
“谢谢县老爷。”三位异口同声道。
比试开始,三兄弟各自拿出师傅所教的本事,从容不迫的发挥出来,箭一离弦,只听得咚咚鼓响。校场内顿时传来阵阵喝彩声。
县老爷看到三位少年年轻有为,好不欢喜,他立刻选中了他们三个。
“老爷,我们只是乏乏之辈,我大哥岳飞的本事那才是厉害。”王贵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