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破啼微笑:“你、、你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说过也不管金飞蝶啥态度,扭头跑了。还远远的传来了一句:“快打扮啊!”
村里有新规定,过去下山送货,都是男劳力去,自打商埠有了青楼妓院,村民们不放心,改成了两口两口的送山货。这天正好是疙瘩李与许三娘,李昶明与水蜜桃。四个人架着四只小舟,领着16只猴子做帮手往商埠送山货,李昶尧与黑大个把樱桃,金飞蝶,送到鹰嘴崖,李昶尧对金飞蝶说:“去吧,多劝劝昶风,但是不能超过五天。”黑大个笑道:“出门在外谁能当家。”
人撑着船,猴儿摇着浆,金飞蝶见猴子十分娴熟的样子,拍着水蜜桃说:“立大功了。让村里多了几十个劳动力”小明说:“你是还没见我那猴精,猴能,猴英,猴雄四大武猴呢,明天有啥事你用用。那真是比人还要精。”金飞蝶想试试问:“带来了没有,”水蜜桃说:“它们不能干这活,都在山上练武呢昶安大哥正在教他们佛手绝杀“金飞蝶说:“昶安大哥的武功太过绝户,猴子能参加劳动就不简单了。让它们练会那种武功,兽性发了,人会吃亏。”小明说:“放心吧,发不了兽性。“水蜜桃想起霹雷闪电一样的佛手绝杀,打着颤说,听村长的话,回去赶紧把猴子停下来。“
一行人驾着小舟一路无话,一百里的水路,下午半晌便来到了商埠,十几只猴真管用,一到码头放下船桨,就和商户们,装货,卸货,忙个不停,见到熟人又是拉手又是挠屁股的十分亲热。有些混熟的客户,怕弄不上货还先给猴掏烟,让猴儿先点点货占主。那些猴真通人性,吸两口烟赶紧去给人家占货。金飞蝶看在眼里高兴在心里,心里想人与动物结成盟友,开发自然,改造自然还真管用,比人还好打交道,想起村里饲养的性口,心里暖洋洋的只觉得天宽地阔。
村里的山货大受欢迎,有几个特点一是个大,肉厚、没虫拱。你像山里红,红红的外皮,厚厚的白肉,向核桃一样大小,就是吃饱了也不酸牙,就向吃红薯,你说好不好,货一到货站,没一会便被抢光了,小明见山里红卖了个好价钱,心里高兴,嚷叫着要喝两种,老歪也跟着起哄,金飞蝶只好叫了桌酒席,刚刚入席准备开席,外面传来了一阵柔和的铜器声:“采采光,采采光,采光,采光,采采光。、、、、、、”金飞蝶酷爱音乐,领着人跑了出去,原来是一个瞎子父女在卖艺。混饭吃。瞎子五十多,倒也干净,小姑娘十三四长得聪明伶俐讨人喜欢,那小姑娘一只手拿着鼓板,一只手拿着鼓条儿轻轻地敲着一个大手镲,配合着丝弦,俨然成了一台大戏又是一阵铜器声:“采采光,采采光,采光,采光,采采光,光采。”金飞蝶明白了,怪不得打击乐也柔声柔气,原来全是丝弦拉奏出来的,观看的人都十分稀罕,一时间把他父女俩,里三层肉那个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瞎子又摇头晃脑的拉了个过门,那小姑娘红唇轻启,双手比划着,真是莺歌燕舞一般,小姑娘唱到:”
小弦子一拉吱吱的响。
小奴家俺这里开了腔。
三皇五帝咱不表,
****殷周,咱也讲不着
秦汉三国还不表,
更不提东晋西晋南北朝。
隋唐五代咱说不着。
宋元明清咱不颂,
单表表咱民国英雄李—昶—风。
几个人听到李昶风的名字,正起劲,没想到弦乐戛然而止,那小女孩用鼓条一敲手镲,也压住了板停了下来,道白说:“各位爷,你到这李昶风是何方人士,有啥英雄事迹:“这李昶风乃是山上下来的猛虎,大海里出来的蛟龙。那小姑娘左右顾盼了一下又甩了一下大独辫,大声说:“深山出来的大侠,那一天他在大田庄搭救田员外,片刻间宰杀了五名匪首,赶跑了几百名土匪,被大帅封为三县治安总司令,把三个县治理得路不拾遗,夜不闭户。鸡不飞狗不跳,别说土匪老抬,连个高声说话,大声吵闹的也没了。那大英雄还公开的减租减息,体恤一方百姓,还买机器办纱厂,领着美妻娇妾在院子里开荒种地自食其力你说可笑不可笑,稀罕不稀罕。“小姑娘一甩大辫,又停了下来,樱桃正听得起劲入迷,心里七上八下,脑子昏昏晕晕,嚷叫道:“说呗,说呗,大家都在兴头上咋不说了。”那小姑娘道:“我倒没啥,你看俺那老爹爹,脸发黄,肚发慌,浑身哆嗦饿得慌呀!”等吃过饭,用过餐,咱在细细的往下编。“这时那瞎子也放下胡琴,拱手抱拳道:“各位爷,常言说,无君子不养艺人。请各位多多垂怜,赏个钱,端点饭。”原来这瞎子父女,已在此卖艺多日,有人端来饭菜,有人扔铜钱。金飞蝶想把瞎子父女请来招待,疙瘩怕许三娘缅怀往事引起不块。金飞蝶只得作罢,樱桃走过去给了小姑娘两快光洋,示意小姑娘不要声张,那老歪呢自顾领着大宝玩也没听出啥,也没介意。
晚上,樱桃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与金飞蝶小声嘀咕:“李昶风可真不瓤啊,这也叫万民颂扬啊,你看都有戏文了,”金飞蝶劝慰道:“姐,你把大保丢在山上,有老歪叔两口,你怕啥?孩子又是公养。你跟着李昶风当司令大太太多好,你干熬干受的干啥,“
樱桃道:”哪有这,俺两口村里养大了,到山下享清福,孩子在丢下让村里养这还叫人吗?我是怕别人说。我们现在顶天立地,村里的敬老院,托儿所,正是该我们出力的时候。我们走了?”金飞蝶一想也是说:“你说的也是,人全是靠自觉的。靠别人说不中啊。姐,我为你有这样高的觉悟感到自豪高兴。“
樱桃又埋怨道:“你是不知道,他那几个老婆呀就在一个屋里,你说恶心不恶心。”金飞蝶轻轻叹叹气说:“豪门巨富,当官为宦的,那个不是妻妾成群。这是社会畸形经济发展的产物。没法,你可得看得开,放得下。万万不可生闲气。我们从小跟昶风一起长大,他是个好人。你不要恨他“樱桃说:”我心里千恨万恨一见面就恨不起来了,还光想。你说怪不怪?”金飞蝶笑道:“不怪,人就是个贱东西。”樱桃忽的站了起来:“你说啥?”金飞蝶道:“哎呀,哎呀,天性,天性,人之常情。你激动啥。说你啦,心虚了。”两人东一句西一句一直说到大天亮,叫醒众人顾了辆马车,寻找李昶风去了。
却说李昶风,自打当了三县治安总司令,按当时的风气,应拼命的聚敛财帛,收刮民脂民膏,而他反其道而行之,公开减租减息,把收的粮租存放到县里,公用。一时间名声大震,有人夸他体恤百姓,也有人说他傻,神经,重口纷云,褒贬不一。
李昶风从小受村里风俗的熏陶教育,重大义,轻名利,高展远瞩,居安思危,热爱劳动,领着几个女眷把当院的空闲地都种起来了。一切吃喝费用都有庄园里的土地解决,这样的大户,自食其力,更是得到了庶民百姓的拥护和颂扬。谁也猜不透他到底想干什么,场面上楼脸面的事,都有黄局长,大肚子姑爷去办理,但李昶风掌握着大政方针,他把快枪马队分成三个中队,每个中队分成五个小组,每天有一个中队由他亲自领着集训,一个中队在家种自己的地,一个中队由大肚子姑爷领着分为五个小组在境内巡视,要求每个村庄每天都得巡视一次,土匪早被吓的跑了,连个争地边得也没了,庶民百姓有了良好的生存环境。李昶风的名声远播。惊动了民国太子孙科,他前来视察,拉着李昶风的手说,国民要是都有你这样的素质,也就勿需革命了。还要李昶风跟他去做官,李昶风说:“革命多我一个不少,少我一个不多,你搞你的大革命,我搞我的小改革,殊途同归,多给老百姓办点实际事就中。”李昶风也是个会享受生活的人,每天下午头要和她们几个在家里逗嘴解闷。也是福地洞天的,这天用过午餐,絮蕊、絮媚、青枝、仨人在房间里收拾碗筷,擦抹桌椅,青枝说:“小姐,还是叫柳妈过来吧?”絮蕊说:“我不,我们不嫌弃,老爷还嫌弃。”青枝说:“干一天,还的操持家务,真受不上。要不找俩个丫鬟,”絮媚说:“中啦自己的男人自己伺候吧,别让人在招惹他了,看他多好。”絮蕊说:“家里的事,不管啥事,我们几个头要自己动手,坚决不用人伺候,李昶风领着绿叶到地里摘甜瓜去了,摘了一蓝子花皮甜瓜,满体的甜瓜,风一刮漏出满地的瓜蛋子,真是吃不吃看着就好受。
徐话说:瓜熟蒂落,真正好吃的甜瓜,还是熟透的甜瓜,市面上卖的瓜,八成熟放熟了,咋会好吃。摘好瓜,李昶风急急的想走,绿叶秋波动情拍了拍李昶风说:“好相公少停会,等他们收拾好了再回去。”今天我伺候你,”李昶风笑道:“好你个偷懒的家伙。”绿叶嚷道:“你说啥,你说啥。我干得少,不想沾手了。”两人观赏着,嬉闹着,忽然间一整狂风卷来乌云滚滚黑压压的向地上压来。天变得昏暗起来。黑沉沉的像晚上一样,陡然间避雷闪电,风雨交加绿叶害怕起来李昶风一看不好,抱起绿叶疾步飞跑。把一蓝子甜瓜也忘到水垄沟上了。紧接着,瓢泼大雨,铺天盖地,白花花的一片水幕,扑扑踏踏,一片水声。两人进屋时都成了落水鸡,浑身湿漉漉的没一片好地方。絮蕊几个点者蜡烛,正在屋里焦急,见绿叶被抱了进来,絮媚说:“真是主贵啊,你就不怕滑倒。”绿叶说:“这怨我,你也是说。”
李昶风仰躺在太师椅子上,两条腿放在桌面上嚷嚷道:“快伺候,快伺候。淋死了,淋死了。“几个女人忙乱起来,有的拿浴巾,有的拿衣服。有的擦脸,有的擦屁股。李昶风摸着絮蕊的大肚说:”媳妇阿鼓着个大肚难不难?找俩小丫鬟吧。”絮蕊说:“你就说再找俩个小老婆吧。”李昶风说:“不会不会,就这还忙不过来呢,”絮蕊说:“你蒙谁,青枝绿叶,那个不是丫鬟。连总管你也没放了呀。”青枝说:“别忘了山上还空着一个呢。:”李昶风:“嘻,嘻,嘻,”的笑着。絮媚说:“老爷今天大雨天正好歇歇这种天是一家人寻找乐子的天啊,”絮蕊说:“说点正经的,”我们都是大家闺秀,非叫你逗坏不可:”李昶风笑道:“我先说四个帝王的名字你们猜猜。”李昶风说:
“太阳出来从东落?”青枝说:“你胡说。”
“伸手抓住老龙脚,”绿叶说:“除了你,”
”一斗碾了九升米,“青枝说;”糊糊嘟嘟“
”看病只用一副药,“你们猜吧是哪个皇帝。”
李昶风说:一人一个,谁要是猜不着,”他猛一抬脚:“就舔我的脚丫子。”嚇的几个赶紧列身躲避。絮媚说:“第一个是道光。”絮蕊说:“第二个是乾隆,”
青枝绿叶正在考虑,刚想张嘴李昶风一抬脚,两个大脚丫子,一下子塞进两人的嘴里。
青枝:“哎呀!谁不着呀康熙。“
绿叶道:“我呸,顺治,顺治。”两个人不服气用手擦了擦嘴要往李昶风嘴上抹,被絮蕊絮媚伸着胳膊挡住。青枝绿叶不服气说:“不中,不中,还得说,还得说,夫妇之间,阴天下雨,说点荤的,说荤的,”
青枝绿叶说:“不中,不中,还得说夫妇之间,阴天下雨说荤的,说荤的。“
李昶风说:“再说个也中,可是有条件的,要是你们猜着了,丫鬟就不用找了,要是你们猜不着,丫鬟非得找不可。要不我睡了。”绿叶离他近,伸手拧住他的大腿说:“快说,快说,说得好我叫我妹妹过来给你当丫鬟”
李昶风说:“从前呀有两个大光棍,在坑里洗澡,光着身子游泳,游一大晌,快晌午了,也饿了。有个人一屁股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打一成语你们猜吧。“要想知道谁能猜出来,却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