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二老婆鼓着肚子逼过来,用肚顶着大帅说:“大姐说得对,想赖账不是,”一群小老婆挤眉弄眼的跟着吵吵:“就是,就是,说的那么明白,还不叫往那上才猜,啥意思呀?”三老婆说的更捣:“大帅呀不叫往下面猜,咱往上面猜是不是你的嘴呀?”大帅仰天大笑一阵,狠狠地地吐了一口,:“我呸,呀呀呀、、、、、、呸。”那马弁急头怪脑的用手揪住大老婆的裙子,摇晃着说:“傻**啊。裙子,裙子呀。”
这时又一个妖里妖气的女人,花枝招展,也不过十七八岁一手提着裙子,一手捂着肚子,胳膊下掖着个绿帽子,疯疯癫癫的跑上来,一路的大呼小叫:“大帅,大帅,大帅呀,”大帅一怔也鼓着大肚迎过去喊道:“哎哟,命命哟,心肝儿哟,十儿,十儿,我的花冠儿来了。”两个拥在一起,那十儿蹦起老高,亲了大帅一下。
那十儿喘着气,香汗淋淋,香风阵阵伸着三个指头嚷叫:“快,快快,快快快。”大帅道,“大呼小叫的,啥事呀?”那十儿环欢崩跳的嚷道:“三缸大洋,三缸大洋,怀上了,我怀上了。”大帅围着十儿转了一圈说:“怀上了,有犊了。你看看人家,肚子鼓老高,你的肚子呢”十儿诡秘一笑说:“断过经了才两个月,还没离身。”那十儿拿着绿帽子说:“你看看谁也没有我给你弄得帽子大,说着把帽子扣在大帅的头上。那大帅拍着屁股说:”没说的,明天咱就发兵山西,向阎锡山要大洋去,山西开煤窑的多,有的是光洋,有本事就给我生吧,我就不信你们十几个还生不过我那一个属猪的娘,我就弟兄十二个啊。“十儿道:“你光知道叫生,三缸大洋够孩子用一辈,孙子呢,玄孙子呢,人有九族之牵挂呀。”那大帅点头说:“上管四辈下管四辈不算多,人家考虑千秋万代呢。这算啥,这算啥,”大帅豪气万丈的说:“你们只管大着胆子生吧,拿下阎锡山,那个煤窑不养活我几辈人。哈哈哈、、、、、、”
这时大老婆扭着腰走了过来,说:“大帅呀,这十儿才走几天,看把你慌的,馋的,下三的,”一群小老婆乱叫唤:“就是”,“真是的”,“难道她的就是蜜罐子”,大帅道:“时间可不短了,半年六个月了吧。啥味都快忘了,还能不慌。“
大老婆说:“小妹呀,有这麽长的时间吗?”十儿道:“大帅好记性,可有六个月了,别他慌,我心里还痒痒呢,”大老婆说:“不会吧,没那么长的时间吧,大帅当中一定去看过你。装啥呀!”十儿道:“没有的事,你们一群妖精缠着他,他还有时间去看我。”
大老婆突然高声叫道:“大帅呀,你六个月没有给她弄事,她咋会有两个月的身孕?”我就真的奇了怪了,奇了,怪了呀。”那大帅呆了一阵突然变脸:“就是呀,十儿,谁的种?卫兵拿枪来。”那马弁咧着嘴跑了嚷道:“谁的种,谁的种,六儿,七儿,我的种。六大缸现大洋到手了,哈哈哈、、、、、、蹽路吧,别再出啥事。”大老婆嚷道:“大帅呀,我说咋回事,苦苦熬了你十几年都没挂个果,原来你根本就没种,人家全是借的种呀!”只见那大帅肚子越鼓越高,眼睛越瞪越大,想起二十四缸辛辛苦苦弄来的现大洋吼声道:“我容易吗、、、、、、”只听“砰”的一声,疙瘩李翻身倒地,衣服被撑破,五脏六腑连汤挂水,滚落出来,那心和肺还一呼一吸的蠕动着,大家忘了是在演戏,台上台下一片惊慌,许三娘泪人儿一般,“哇哇”大哭尖声嚎叫:”疙瘩,疙瘩,你咋了,你咋了,“演戏的几个小老婆,也慌做一团,把疙瘩李围了起来。这时金飞蝶从容不迫,翩若惊鸿,从远处翾飞到台中间,拉住许三娘说:“你哭啥,你哭啥,那是付猪下水,”这时疙瘩李从汤水中坐了起来,看见许三娘眼泪汪汪的样子拉住许三娘说:“看你吧,看你吧,我要真死了看你咋办,”许三娘睁着泪眼说:“咋办,好办,一头撞死殉了你,”疙瘩李说:“演演戏,耍耍,看你的小样吧。”许三娘嚷道:“演就演吧,那么认真干啥。让人提心吊胆的。你别能,往后你在想演戏,才算你有本事。”金飞蝶等人静下来说:“亲人们,希望你们明白一个道理,你看那个大帅,多有本事,收刮的再多,到头来还是为他人准备的这个大帅王八蛋,名字是假的,可真是有这个事,这个真大帅可不是十个老婆,是十八房姨太太,这老婆和钱多了是一个道理,东西多了,自己用不完都是给别人准备的谁也没办法,这叫天道有路,天理难容,大丈夫三妻四妾足矣。我说的对不对?”台下一片拍手叫好声,金飞蝶又说:“我希望在外的姑娘姑爷,要明白这样一个道理一个人除了他自己的消费以外,多余的东西,不管通过什么渠道,都是给别人准备的,都是给别人做的嫁衣裳。因此希望你们在外面,别不要命的,拼死拼活的争这争那,人活着不过一日三餐,人死了不过一席之地。”台下拍起热烈的掌声,台下的李昶宏,突然蹦起老高,差一点碰着金飞蝶说:“嫂子,嫂子,那大帅要十几个老婆干啥,想看娘们,那儿没有啊,”金飞蝶骂道:“闭上你的臭嘴,狗屁不通的东西。”李昶宏被骂的垂头丧气的跑了。金飞蝶又说:“上午就这了,现在大家回去吃饭,下午有戏剧潘金莲,有在北京高薪聘请过来的名角,记住不要光看热闹,要多琢磨,要知道看门道。
bantun村最好掌握时间,那时间没有电影,没有电视,能看唱戏,那真是天大的文艺活动。天大的热闹享受,吃过饭戏便开演了,金飞蝶又报了幕:“第一场潘金莲之窝囊。“台下议论纷纷,大肚子姑爷对李昶风说:“潘金莲有啥看,多少年了,她就是个破鞋,是个不正经,”李昶风说:“听说是金飞蝶编的,她和昶尧为这个戏,还吵了架,差一点打起来,要有个看头。”絮蕊说:“我看这戏是给潘金莲说好话的,现代社会,妇女才是受压迫最深的阶级。”
台上幕布拉开,潘金莲衣裳朴素,人样俊美,体态袅娜,
潘金莲《白》:俺潘金莲。二八佳人,想起俺的身世,想起俺的出身来,真叫人珠泪滚滚,眼泪汪汪,泪水连连呀,“
潘金莲《;唱》潘金莲有口难张,有话难言,
真个想投胎转世,换个爹娘,换个祖先。
《白》想俺潘金莲高祖时乃豪门望族,只可惜,俺那高祖潘仁美走错了路,竟然是里通外国的大汉奸勾结外寇残害忠良,差一点断送了大宋的江山呀,可恼啊可恼!”
潘金莲《唱》
骂一声高祖潘仁美,
有人不当你当鬼。
子孙后代受牵连,
贫困潦倒真倒霉。
潘金莲《白》自从俺高祖事发,被炒斩之后到俺这一代,已是第五代传人,俺潘金莲没有兄弟姐妹独根独苗,眼看着俺潘家就要断子绝孙了,这也好,这也好啊,只是俺房无一间地无一垄,度日实在是艰难,艰难啊!”
潘金莲《唱》
潘金莲泪涟涟,
挎着篮子摆地摊,
卖朵鲜花收个钱,
再换米面和油盐,
你看艰难不艰难。
这样的难还不算难。
最怕别人翻白眼,
谁也不想搭理大汉奸。《潘金莲》摆好花摊轻轻呼唤:“卖花了。好新鲜的鲜花啊,便宜了”
一青年公子上:“哎呀呀,好鲜艳的花朵啊,多少钱一枝也。”
潘金莲:“给个钱即可,小女子养家糊口也”
那公子正要掏钱,一仆人上。
仆人:少爷呀,《唱》:“这个女子潘金莲。模样长得像天仙,可惜她是汉奸女,咱可不能给她钱,别人要骂可咋办。”
公子:“你待怎讲?”
仆人:“她高祖潘仁美,勾结外寇,残害忠良罪大恶极,罪恶滔天,罪不容诛,罪莫大焉,”
公子《唱》:“阿狗说的没有错,咱堂堂正正不能理汉奸。”
潘金莲《唱》:“公子何故出此言,高祖与我何相干,高祖有罪他该死,不能怨我潘金莲。”
公子《唱》:“你高祖罪大恶极在人间,牵连九族不稀罕,谁让你是潘家女,不亏不亏你活该难。”
一老员外上。
老员外{唱}:“这个女子真少见,花儿做得好,人样长得鲜。看着温顺很干练,再好不过的通房丫鬟。
老员外:“卖花的女子,你可是潘金莲?”
潘金莲:“奴家正是潘金莲”
老员外:“听说你要寻找活计,养活老母亲?“
潘金莲:“正是,奴家老母亲,病在家中,缺吃少喝,十分可怜望老员外收留奴家。”
老员外:“潘金莲你可知道啥叫通房丫鬟,”
潘金莲:“奴家自然知道啥叫通房丫鬟。为了老母亲,奴家顾不的许多了。“
老员外拉着潘金莲左看看右看看好大一阵子,
老员外《唱》:“哎呀哎呀潘金莲,长得真叫人喜欢,怎忍心让你让你伸床又叠被。怎忍心让你把粗活干叫声家人咱快快走,到家咱把手续办,“潘金莲正要起身言谢,那青年公子上去拉住老员外。“
公子《唱》:“叫声员外你好大胆,不分好赖找丫鬟,你可知道她是什么人,”
老员外《唱》:“我咋知道她是什么人?”
公子《唱》:“她祖上残害杨家本姓潘。今天你敢收留汉奸女,本公子,现在就把你打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