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就对了,让你装睡,一天到晚躺在娘亲怀里,只知道享受,长大后还得了?”白凝理直气壮、心满意足地立了起来,抱着儿子朝着马儿走去。
白溪伸着小脑袋趴在白凝的肩头,眼神怨怼地瞧着那小溪流良久。
是夜,母子俩刚好路过山脚,山脚恰巧有一客栈,白凝栓了马儿便抬步朝着客栈大门走去。
客栈较显破旧,夜风中的招牌左右摇摆似要掉落。
山中有野兽,夜晚着实不宜走动,这家客栈虽说破旧倒也还算是个合适的落脚地。
白凝抱着娃儿就此进了客栈,刚走到门口,半只脚落在门内,半只脚落在门外,白凝却突然顿住了,这家客栈的大厅内几乎坐满了人,见有人来,头也不抬,各自安静吃着各自的食物。
白凝扫了一眼屋内,蹙了蹙眉,愣了仅有半秒,便将那踏进客栈门内的脚收了回来,转身快步离开。
客栈地面积满灰尘,地上有明显桌椅拖动的痕迹,场地被有心人重新布置过。
所有人都在吃东西,左手拿着筷子,右手却都很一致地拿着武器,明明很警惕,却偏偏没有一人抬头看。
这说明什么?蓄谋已久,瓮中捉鳖?
不管那些人是不是针对她而来,她知道此地不宜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