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轻叹了一声,她这师父,实在精明,为了藏技,居然甘心装嫩,明明是一百四十二岁,硬生生将自己的岁数少说了一半。
正在这师徒二人一边合力对外,一边内部斗智斗勇的时候,不远处的楚维束已然悬空,霎时周身狂风大作,将那师徒两侧的花身尽数吹倒,硬是吹出了一条路。
花身虽倒,茎蔓却更是群魔乱舞,随风飘扬,并不打算放过这到嘴的食物。
紧接着,就看见陆蔹站在花海的尽头,掌心一股黑色的灵气若隐若现,随即男子双手一翻,那道路两侧的泥土瞬间扬起两丈之高,将那食人花根尽数拔断。
方才还在肆意游动的茎蔓一瞬间碎裂了一地,躺在地上不断抽搐,最终却又没了动静。
师徒俩有惊无险,总算安全回到了花海。
楚维束落了地,立即走上前,仔细将白凝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带关切:“可有事?”
白凝顿了顿,就看见周围人十分识相地避到了一旁,就连师父也很识趣地转了身,拉着一旁的陆蔹,对着那一片狼藉的食人花海,兴致勃勃地看起了风景。
白凝蹙了蹙眉,握拳轻咳了一声,连忙装模作样地拱手,对着楚维束拜了两拜:“方才多谢相爷相救,白凝无以为报。”
不想这人不按套路来,伸手捉住她的两只手,笑眯眯的:“无以为报,就以身相许。”
白凝眸子微动,脸上不自觉地染上了一抹红晕,想将手抽出来,可那人手跟钳子一样,任凭巧劲蛮劲都用了,就是抽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