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看着这一人一兽来来去去,已经好几个回合了,她不紧不慢地喝完了一杯茶,淡淡开口:“行了,你不要把金球拖下水,它什么都没干。”
白溪愣了愣,撇撇嘴,求救般地看向楚维束。
楚维束瞧着他,看了一眼白凝的背影,冲着小家伙慎重地摇了摇头,意思是,乖乖的不准反抗,否则连我也救不了你。
小白溪得了讯息,顿时小脸一苦,眼角的泪泡开始往外冒:“爹!溪儿只是不想被人欺负,那群人都乃虎狼之辈,班里面地位稍微低点的孩子都是整日里替他们端茶送水,有时候还得被他们当马儿骑,孩儿这么做,不过是为了自保。”
白凝一听愣住了,转头看向楚维束,沉声问了一句:“学前班的风气,何时变得这样差了?”
楚维束专心致志地看书,口中淡淡回了一句:“王孙贵胄,多少有些娇惯之气”
白凝拧了拧眉,瞧着他:“你不是说你会处理?这就是结果?”儿子若是跟着那群人学坏了,又或者学偏了、学废了,他来负责么?
楚维束放下书,拧着眉瞧向白溪,语气严肃:“溪儿,你知道那群人不是什么善类,受欺负的孩子既然都已经依附于你,你日后便要有个做老大的样子,要好好庇护着他们,知道么?”
白溪点了点头:“溪儿明白,溪儿定会好好保护他们,决不让他们再受欺负。”
楚维束眉头轻轻一松,看向白凝:“如此,可还满意?”
白凝睁着眼睛瞧了瞧儿子,又瞧了瞧楚维束,奇怪……为何她有种说不出的抑郁感,是因为这父子俩一唱一和,将她说服了?
而事实是,白凝确实是被说服了,不仅被说服了,还被狠狠地蒙骗了。
事实是,楚维束昨儿晚上趁她不注意,来了一趟清竹馆,对着宝贝儿子交代了几句话,如此方才有了今日导出的这么一场戏,帮助白溪险险逃过了一劫。
此刻,楚维束放下书,缓缓站起身,戳了戳坐在椅子上的白凝:“你去街上探探风,昨儿的事动静不小,看看陛下是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