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二门上来了个人说要找您。”小厮进来向正在与谢氏喝茶的苏远思回禀道。
自从苗氏母女被赶到偏院,谢氏母凭子贵如愿以偿的做了苏府的内当家。
而苏远思在外要依靠儿子苏梁做帮手,于内又指望谢氏为母亲分忧,是以住在这房里的时间都多了不少。
“可报上姓名了?”苏远思懒洋洋的由谢氏伺候着长大嘴巴吞下一口羊**。
小厮想了想,“来人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同您说,奴才问了,他说只要您见了自然知道他是谁。”
“混账,这样的话你也能相信。如今我们苏家可是皇亲国戚,本老爷岂是随随便便一个人都能见的,赶紧把那人打出去。想在我面前玩障眼法,他还不够格。”
小厮正要转身出去,迟疑着又走了回来,“他有这个”。
苏远思不经意的瞄了一眼,打开苗氏正剥了核桃送到嘴边的手,迈步上前一把夺过小厮手中的东西,竟然是十六王府的令牌。
“还不快请,没用的东西,回个事情也这样慢慢吞吞。”
小厮忙跑着出去传人,不大一会的功夫只见一个身着崭新玉色长衫,头戴纶巾,脚踏枣靴管家打扮的男子阔步迈入门内。来人正是耿四,而苏纾也信守承诺提供了全幅崭新的行头。
人靠衣装,佛要金装,捯饬一番后原本那个肮脏腌臜的乞丐瞬间改头换面成了有头有脸的人物。
苏远思望着下面品茶的男人,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哪里见过。可他又手持十六王府令牌,万不该慢待了。
难不成是十六王爷私下有事不好明说,特意打发了下人前来?
耿四一盏茶喝完见时机差不多,这才说明来意,“在下听说苏老爷有一处临街的酒楼经营的不错,特意前来取经,不知有甚妙招?”
竟然是这事,苏远思越发纳闷。酒楼是苗氏的陪嫁,苗氏向来跋扈,但凡她的嫁妆都把持的滴水不漏,是以他便不肯用心在上面。眼见得原先还不错的一处生意,现在是一日不如一日,上个月还赔了几百两银子进去,何谈妙招。
“不敢,不敢,那地方都是些老家人一直打理,我并未过问。但据犬子几次反应并非阁下说的生意不错,反有衰败之气。不知您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耿四目光一闪,恍然大悟道,“怪不得里面的人说五千两银子便可,我原还以为占了多大的便宜,告辞!”
苏远思这才明白对方的来意,忙起身留道,“先生慢走,有话好好说。”
可哪里留得住,眨眼间功夫人便走的无影无踪。
嗐,白白错过一个好机会,苏远思很是郁闷的跺脚叹息。
“你就消停着些吧,也不看看那是谁的东西就敢随便动的,惹起事情又得我们母子替你受过。多少也体谅着我们些,这里里外外的哪天没有几十件大大小小的事情,难道就许你们母子两享清闲,活该我们累死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