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没事吧?”看到苏纾虽然没事但神情却不对,耿四知趣的问了一句。
苏纾整理好情绪随着众人一同返回望春楼,秦羽与上官锦琰逸已经被隔离开,现在一个坐在西北角,另一个坐在东南角,四目相对火星飞溅大有立刻将对方毁尸灭迹的势头。
“你们俩闹够了?这就是你们报答我的方式?”
两人顿时被灭了气焰,双双耷拉了脑袋,一副听凭发落的怂样。
苏纾没好气的瞪完这个,又扫了眼那个。真是不走运,刚到京城就遇见这么两个尽给自己惹事的祸害,今日若是白白放过了他们实在不符合她劫富济贫惩恶扬善的一贯作风。
“听说最近有很多外地逃荒者被拒之城门外,虽说有好心人已经支了两处粥棚施粥但仍供不应求,不知这事知府衙门是否知晓?”
“这种小事我爹怎么可能知道,再说京城重地天子脚下岂容那些下三滥的贱民随意踏入,容姐姐问这事做什么?”秦羽说的头头是道,完全一个“何不食肉糜”的欠揍相。
上官锦琰逸不轻不重的拍了拍桌子,“民为水君为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点道理你都不懂,枉你还自称为读书人,实在笑掉人大牙了!”
上官世家统领半个江湖,对百姓疾苦自然别有一番感悟。
“你?”秦羽红涨着脸站起身就要往前冲。
苏纾随手扔出一样东西,不偏不倚刚好落在秦羽的额发上,吓得他眼白直翻往上看,待拿了下来不由得佩服之情源源上涌直冲颅脑。
若不是大脑进水谁敢在这样厉害的角色跟前不知深浅,不知死活,肆意胡闹!
扔一根鸟毛竟然能跟玩飞镖似的,可见内功之了得。
上官锦逸也瞪大了眼睛,刚刚涨起的斗志瞬间跟泄了气的皮球般瘪了下来。
“百姓的事就是官员的事,就是朝廷的事。如果现在知府衙门不出面解决眼前的灾民情况,那么将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拥挤在城门外,你认为这事能遮掩的了吗?”
秦羽被苏纾一顿批判说的心服口服,确实如她所说,纸包不住火迟早还是要露馅的。
“那么这件事情就由你回去劝说秦大人,三日内城门外再增十处粥棚。”苏纾语气缓和了些。
打发走秦羽,苏纾转向上官锦逸,吓得这小子圆睁两眼使劲将眼珠子往上翻,就等着羽毛飞过来的时候好看的更清楚。
“劳烦三少爷回去后和上官老爷求个情,京城外方圆百里之内的人头税可否缓一缓,容我们过了眼下的饥荒来年有个好收成时自会补上。”
什么?方圆百里?方圆百里的人头税和她有什么关系?上官锦逸不解的看向苏纾。
“敢问姑娘,那都是您的地盘?”
苏纾扶桌子站起身来,冲着上官锦逸眨了眨眼睛,“率土之滨皆是王土,公子熟读诗书自然懂得这个道理。”
上官锦逸倒抽了一口冷气,自己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今儿遇见厉害角色了。
“除了这件事情之外,还有一件事要拜托三公子。为了表达今日上官二公子解救我免我受无妄之聒噪的感激之情,三日后飘香楼内不见不散。”
上官锦逸彻底惊呆在原地,没想到这就要约二哥了。若是能治好二哥的病,别说百里以内,就是千里以内爹也一定会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