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会对傅云萝千般宠爱,万般好,不让云萝受任何的委屈。”
“待本王登基,云萝做皇后可好?”
“云萝,只要你想要的,就算是天上的星星,本王也会想方设法的给你。”
……
戏台上,上演的是母慈子孝,傅云萝的眼前却是无数个萧辰锦。他支配着傅云萝的喜怒哀乐,用甜言蜜语将傅云萝融化在一罐蜜糖里。那么动听、真挚,打动人心。
以往不愿回想的种种细节,也渐渐付出水面。
萧辰锦总是固定每月初一、十五出入张思怡的院子,傅云萝嫁给他七年,张思宁嫁给他六年,都没有一儿半女的出生。只有张思怡陆续为他生了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总是他不安置罪名,无后为大,傅云萝和张思宁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永久。
无数扑面而来的细节,将人生粉碎成了一个笑话。
宠着、爱着,也就是想让傅云萝去当那个靶子。她被外面的人编排、嘲笑,心甘情愿忍受委屈,而这些无端的妄言成了定罪的砝码。明明都是赏赐,最后变成了贪恋,一个贪恋的女人,世人是容不下这样的人做皇后的。
傅云萝就是那被连根拔起的野草,直到最后一刻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
因为真相总是沉重的,没有根基、依靠但有一个公主名号的傅云萝的确是最好的选择。她只是沉迷于其中,无法自拔。
试问七年的时光,两千五百多个日日夜夜,傅云萝真的单纯到没有丝毫的怀疑吗?同住一个府邸,难道就真的没有看出点什么吗?她看了,只是没有领悟,因为离开萧辰锦还能去哪儿?睁着眼哭,闭着眼哭吗?哪怕是幻梦,也宁愿沉醉于其中。
我错了。
傅云萝脑海里传来一声怨憎的声音,她只感觉身体不断的下沉,沉重的像是被石头给绑住。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宴会上,锣鼓还在敲,戏台还在演,耳边甚至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她不知道到底是萧辰锦还是萧辰佑,亦或者其他人,只觉得自己该睡去,沉沉的睡过去。
“我错了。”那是自己的面孔站在虚空之中。
“云萝?”傅云萝回答着这个女人。
两人有相同的面孔和声音,但她知道,这个人并不是自己。
“给你带来这么多麻烦,真的很对不起。”女人哭着说:“我早该走的,但是我不甘心。”
忽然,傅云萝对此前的种种有了理解。看到萧辰佑挪不开步伐,见到萧辰锦总是有一股奇怪的感觉,推坏了门,坐坏了椅子等等,都有了答案。一个身体里有两个灵魂,纵然都无心争夺使用权,可超载的身体总会带来一些意外。
“该走的人是我,这个地方不属于我。”傅云萝相信她也知道自己不喜欢这个地方,从骨子里抗拒和这个世界融为一体。
“不,你属于这里,至少你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有吗?你根本不了解我原本生活的世界是什么样的,那才是我该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