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刚落,便看到自她身后暗处快步跑来几个人,看其服饰,正是散布在城内的暗影。
领头之人疾步跑来,笔直的走向蓝玄阳众人,眼角撇了撇龙倾国,口中轻声道:“属下赶到时,那些千机门人已经,已经……”
蓝玄阳闻言挥了挥手,示意他不必再说。转眸看向渐渐错过他们,缓缓走进夜色下的那一抹身影,不禁唇角微抿,轻声道:“把这里处理了。”
“是!”众人齐齐应是。
龙倾国踉跄的走了很远,仰头灌下酒坛中最后一口烈酒,蓦地向自己身后掷去,酒坛夹带着寒光,以破空之势而去。
一道身影蓦地一转,手中折扇挡住酒坛子的来势汹汹,只见两物相撞,酒坛子砰然破裂。
原本一直不远不近跟在后面夜色下的人影现出身形,正是蓝玄阳。
龙倾国站定脚步,回身看着蓝玄阳,唇角含着嘲弄的笑意:“怎么?天逸国主当腻了高高在上的国主,也想学学市侩小辈,做见不得光之状?”
蓝玄阳看着龙倾国醉醺醺的模样,听着她明显揶揄嘲弄的声调,当即眉头一皱,平平的道:“你不是应该跟他在一起吗?怎么这副模样出现在这里?”
“他?他是谁?你又是谁?呵,你们是谁又管我何事?”龙倾国唇角自始至终都噙着笑意,可是眸子却清冷如雪,尽是毫不遮掩的疏离。
“你这个女人!”蓝玄阳被她的话噎了一噎,当即狠狠瞪了龙倾国一眼,转身欲走。
却听得龙倾国一声浅笑,手中修罗绫蓦地向蓝玄阳飞射而去,一股寒凉之气腾地升起。
蓝玄阳脚步一滞,身子一转,堪堪避开那来势汹汹的青色绸缎,转眸看向似乎在耍酒疯的女子,不禁轻哼道:“你这女人又发的什么疯?”
龙倾国一击不成,随即再次掷出修罗绫向蓝玄阳攻去,闻言唇角勾起,轻笑道:“本姑娘自然是在耍酒疯!左右闲得慌,刚好拿你练练手!”
蓝玄阳何曾见过这么无理取闹的女人,偏偏对方还毫无羞赧之意,只觉得心底压抑已久的放纵破土而出,当即松了松拳头,发出咯吱咯吱的骨头磨察声,一声轻笑道:“好!就看看究竟是谁拿谁练手!”
二人一番打斗,彼此互不退让,能用利器绝不用软物,能踹上一脚绝不出拳。
不多时,便见满地的石块荡起尘土,二人看都不看一旁已经被他们千刀万剐的石墙,又再次打在一起。
你追我赶,打斗间飞身闪避,一来二去竟远远的离开了城内,向着城外的荒地缠斗而去。
一路上,不出所料的殃及无辜,只见二人所到之处,到处都是残垣断壁。直到二人的身影消失在城墙上,便见到城墙旁一棵粗的快要成精的大树被二人利剑划过,砰然倒地发出巨大沉闷的声响。
此番动静自然引的城楼上的士兵注意,正要前去查探情况,却被翩然落下的一道身影拦住,此人正是蓝玄阳的亲信江枫,有他出面,那些士兵自然又继续老老实实的,目不斜视的看守城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