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姑娘饮下杯中茶水,将茶杯掷地,弯腰捡起一片碎片划破左腕,鲜血汩汩流出,鲜血呈现艳丽的红色,几息的功夫,鲜血就停止了流淌,一只豌豆大小的蝎子便顺着伤口爬了出来。看蝎子爬了出来,研姑娘戳了戳小青蛇,小蛇伸出长长的信子舔过研姑娘的左手腕,便见伤口在慢慢的愈合,最后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白印。研姑娘将手中进入沉眠状态的蝎子递给木老爷子,木老爷子接了过去,“这蛊我听过,倒从未见过呢。”
“此蛊一生也便只有一只。”
“我会封到今晚给百笠的药丸中。”
“恩。”
研姑娘继续低下头喝茶,时不时抚过腕间因为少了一个小伙伴而低沉下来的小青蛇,嘴角却微微的弯了起来。木老爷子只以为那蛊名情蛊,研姑娘却知道并非如此,一生之中只有一只的蛊并非单指情蛊,还有一种蛊无人知无人晓,她也不会说。
这边研姑娘打算跟木老爷子告辞回去了,却被老爷子拉着下起了棋,美其名曰陪伴孤寡老人,让从笑老板那刚回来的白苏一脸的生无可恋。
而另一边那个白衣男人半靠在床上和黑衣男子讨论着这次的事情,黑衣男子低声叹气,“也不知道大哥现在怎么样了,直到现在也没有找到有用的线索。”
白衣男人安抚性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右手顺势放下,搭在了床沿,却明显感觉到了手下凹凸不平的质感。对着黑衣男子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手指细细的摩挲着,有些像是他们后颈处的烙痕的样子。白衣男人移开右手,让黑衣男子得以看清,果不其然。二人低低讨论着来处,最后一致认为其口中的大哥应是曾在此治病,甚至怀疑在他们到来之前对方应该就是在这。
言至此处,黑衣男子看了一眼门外的方向,白衣男人低咳了一声,才继续说道,“现在情形,我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我们并不能确定这就是大公子留下的标记,如果贸贸然询问的话恐怕会打草惊蛇。”便见黑衣男子的眉头紧皱,话锋一转继续说,“但是我们可以先让下面的人出去打听一下,看看是否有不认识的人出现。”黑衣男子这才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白衣男人说的话。
等手下买完药回来之后,便低声嘱咐了几句。
在厅里和木老爷子下棋的研姑娘看了眼匆匆而去的黑衣人,眉眼低垂,干脆利落的落下一子困住了木老爷子大半棋子。
再说那被嘱咐的黑衣人出了木老爷子家之后,放眼小巷,一时有些不知从何处下手,总不能拉过来一个人便问。顺着巷子向里走去,路上的人并不多,也少有言谈。偶尔看到有人交谈便一个人凑上前去,听到的也多时一些家长里短的闲言碎语,看到再来客栈的时候才算是有了点苗头。进了客栈便能看见大腹便便的笑老板站在柜台后笑眯眯的逗弄着那只黑猫。
喊过小二来叫了壶茶,随手塞给小二一块碎银。小二机警的四下看了看,才收了起来。
“不知这位客官想要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