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女人,何必跟她计较,当初是自己对不起她,才造成她心里的阴影,她要怎么骂自己不也是应该的吗?
宁远侯心里已没有气,只有隐隐的心疼。走进屋子,却不见她人,桌上还摆着针线筐。他微微诧异,她还做女红?
从竹筐里拿起一件袍子,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上面几道裂痕气到了。这女人,脾气也太大了吧,竟然拿他的袍子撒气!
将手里的袍子愤愤一丢,走进里屋,却见她侧躺在床上睡着了。宁远侯心里的怨气无处发泄,闷闷地坐在床头看着她。
今夜的她睡得有些不安稳,蜷着身子,眉头还是皱着的,一副可怜兮兮模样。宁远侯叹了口气,脱了外衣在她身侧躺下,将她搂进怀里。
柳晏卿似找到了安心的源泉,忍不住往他怀里钻。宁远侯不带一丝情欲地吻了吻她的额头,叹息道:“卿儿,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没有生你的气,我只心疼你。”
她并没有听见,然而再没有愁眉苦脸,这一夜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一早,宁远侯又去上朝了。柳晏卿看到昨天被她剪破的袍子,有些后悔,自己也是太冲动了,好不容易做了一半,全白费了。可是一想起他昨日的态度,她心里顿时不爽了,叫来冬雪,“把这堆破布给我扔了!”
冬雪接过瞟了两眼,这不是前几日小姐兴致匆匆说要给侯爷缝的袍子吗?怎么就成了破布了?
“小姐,真的要扔吗?”出于谨慎,她还是问了一句,万一小姐过两天又后悔了呢?
“扔了扔了,谁要那破玩意儿!”柳晏卿赌气地说。
冬雪仔细瞅了瞅她的神色,默默拿了出去。
这一整天,柳晏卿的脸色都不好,只有暗卫来汇报沐泽枫的家事时,她才稍微高兴了点。宁远侯回来时,她已经吃过晚饭,独自一人坐在软榻上看书。
“卿儿?”宁远侯自己解下披风交给秋月,走到她身旁,弯下腰看她手中的书,问道,“看的什么?”
柳晏卿好不容易找了本话本,难得看得进的书,此刻却被他打断,气恼地转过身不理他。
宁远侯见她还在耍脾气,也顾不上吃饭,紧挨着她坐下,耍赖地将头搁在她肩上,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卿儿,你怎么不理我?”
柳晏卿不自在地挪了挪,他却紧贴上来,伸手揽着她的腰。
“明轩,你……”柳晏卿气恼转头,唇瓣不小心擦过他的嘴角,心跳不觉漏了一拍。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他已掌着她的后脑吻了上去。只一天未亲热,他已经忍受不住想更进一步了。然而,想到她昨天那样说他,宁远侯深吻之后,不舍放开,“我先去吃饭。”他说罢就急匆匆走了。
柳晏卿已决定原谅他了,她也很想念他的吻。可他怎么就走了?
此后几日,两人看似恢复了以往的亲密,可柳晏卿知道,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对她。每次只吻吻她就走,而且不再纠缠于她。她说不的时候他真的就放手了,不会像以前那样死皮赖脸地缠着。那种事更是再没有提起过。
柳晏卿孕期胡思乱想的毛病又犯了。明明是她自己希望宁远侯不要那么禽兽的,可他不碰她了她又觉得自己像要被遗弃了。是不是自己太矫情了?他不喜欢她这个样子?还是自己怀了孩子让他不能忍受心里不爽了?他会不会去找通房丫头?或者像别人一样纳几个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