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管他打听出了多少事,只要没有人证,他可以矢口否认。
“而且……以后您也不要再派人跟着我了,不然那箱子里的三个人就是前车之鉴。”言罢,青墨颜起身,甩袖飘然离去。
老侯爷怒声呵斥,但是青墨颜却连头也没回。
屋里仆从吓的连大气都不敢出,恨不得全都把头埋到地缝里去。
他们刚才都听到了些什么!世子居然在威胁他的父亲。
青墨颜走后,老侯爷越想越坐不住,找来自己的心腹,让他们去打听青墨颜这几日都去了哪里,见过什么人。
心腹领命去了,可还没到半天功夫就被人送了回来。
只不过出府的时候,他们是竖着走的,回来的时候却是被人装在箱子里,只剩下了脑袋。
老侯爷又惊又怒,气的浑身哆嗦。
“这个孽畜!孽畜!”骂归骂,动怒之后他却是悄悄命人把箱子拉出去烧了,根本就没去寻过世子的麻烦。
此事他本是瞒着府里的那些下人,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快府里的下人们便探到了风声,再加上青墨颜身边有个满嘴跑舌头的史大天,真真假假,没用几天功夫,府里便出来了各种各样的流言。
说是侯爷派了刺客暗杀世子未果,世子把刺客的脑袋送到了侯爷的跟前,并扬言以后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青侯府的下人们一个个全都被吓的战战兢兢,谁都不敢靠近青墨颜的院子,生怕被人当成心怀不轨的刺客。
青墨颜陪着茹小囡在院里歇了几日,茹小囡见他情绪不高,每天便主动逗他开心,还说起五殿下的事。
当青墨颜听她说起于元君看上女装的长恨,反把男装时的长恨当成了情敌时,也是被惊的半天没回过神来。
“五殿下那天还当街抽了长恨一鞭子呢。”茹小囡道,“以后他要是知道了真相,会不会悔死?”
青墨颜扬了扬眉梢。
悔是一定的,只不过他一想起于元君那日送来的贺礼中夹带的粉末就格外不悦。
“长恨说了,于元君应该是被人骗了,他根本不知道那粉末是做什么的。”茹小囡解释道。
青墨颜紧抿着嘴唇,没有接话。
就算是被人欺骗,也不足以令人原谅他的行为。
若有闪失,他便会失去他的小东西,这个损失可不是一句对不起,或是误会就能补偿得了的。
“他终会自食其果。”青墨颜幽幽道。
茹小囡惊道,“你知道是谁在利用于元君吗?”
青墨颜冷笑,这有什么难猜的,从那日喜宴上出现的白貂他就猜到了。
“除了太子还会有谁。”
茹小囡不禁黯然,“为何他一直想要抓我?”
青墨颜蹙着眉头,其实这个问题他早就考虑过。
想要得到茹小囡无非是想要她身上的香狸脂膏,而这种脂膏的唯一用处除了用以制作香膏外便是做药引,而且只能解蛊毒。
“难道太子想救什么人?”茹小囡疑惑道,“他想救的人也中了蛊毒?”
青墨颜缓缓摇头,太子为人看着温和儒雅,但是这么多年,他身边还真没什么特别值得他中意之人。
就连他的母后,也只是例行问安,并没有显得跟皇后很亲近。
茹小囡也学着他皱着眉头,“那么会不会是他自己要用这个?”
青墨颜一愣,“你想说什么……”